收徒（三）
當天晚上，柯傲便找來孫叔和孫樂，當著他們的麵，問他們自己的意願。
孫叔可是知道言兒的身份，一聽說大師要收他孫女做弟子，自然千肯萬肯。孫樂不知，但她向來聰慧，又是個見過“大世麵”的。自然也是滿心願意！
於是，一切便這麼定了下來。
言兒也不要孫樂磕頭拜師，直接讓孫樂明天一早過來就是。
而在孫樂離開之後，柯傲又讓孫叔去打聽那個宗子鈺的事情。
孫叔離開之後，言兒便好奇問他：“打聽那小子幹什麼？”
“聽你說，那小子應該還是不錯的。如果有些基礎，收了也不錯。如今天下大亂，有些人能收攏便收攏著。免得在在混亂紅塵中迷了本性……”
對於柯傲的話，言兒並不完全讚同。因為師傅從小教育她們的，就是紅塵可以更好的洗煉人心。一個人如何，總是要拿到那紅塵中走一遭，才能看得清楚。
師傅的話跟柯傲所說的，等於完全相悖了。她矛盾了，疑惑了。也因此，她閉上了嘴巴。反正，不過是一個宗子鈺罷了，是好是壞，她看著就是。一切，總會有結果的那一天！
……
第二天，天未亮，孫樂便來了。
言兒便帶著她一起上了屋頂，言兒修煉精神力，卻教了孫樂一套吐訥的功法。這算是個入門，柯傲可是說了孫樂資質不錯。但言兒總要自己試一試，考察一翻才是？
她不要孫樂磕頭拜師也是這個意思。她雖然是住在祈連山上，名也掛在那裏。但她心中認的師傅可隻有一位。那位收了她們四個人，也不知道標準是什麼。但顯然，並不是世俗說的所謂資質！
言兒精神力練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便看著孫樂靜靜的盤坐在身邊。身心平靜，不急不躁。但並沒有掌握吐訥的功法，隻不過，她的心性很好！資質隻是普通，但隻要夠努力，總能彌補的。
下得屋頂，言兒又在院子裏倒扣著十幾個碗，一如她當年練身法一般，自己減慢速度給孫樂演示一番，接著便讓她自己去練！
誠然，她這個做師傅的，所能做的便是將她小時候做的一切，重複了一遍。唔，隻是她到這個世界之後，在這裏所做的一切！
孫樂的身體靈活度不錯，但第一次踩碗底並不順暢，時不時的就從碗底上掉下來……幸好，這不是那種一人高的梅花樁，掉下來也不會摔倒！
言兒便在一邊看著她慢慢掉下來，爬上去繼續走，再掉下來，再爬上去……
好在小丫頭第一次玩這個，還十分感興趣，樂此不疲！
而且，孫叔之前必定給她提醒過，讓她好好的表現。所以，就算最後累了，言兒不喊停，她絕不停下來。
……
柯傲帶著孫叔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兩人都覺得新奇，但並沒有出聲打擾。甚至於，孫叔一見，立刻便轉身告退。
有人教導弟子時，十分忌諱別人看的。
柯傲走到言兒邊上，“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