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低著頭看著那胸口被蕭暮寒一腳給踹穿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由一寒,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一招就擊敗了眼前的三級鬥王,而且看這傷口也非常的詭異,好像是被什麼給燒焦了似的。
抬頭看看前方的蕭暮寒,米歇爾吃驚的發現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這個俊秀的青年居然便是擊殺了十數個敵方高手,他的身上早已被鮮血淋透,看起來當真如浴血殺神一般,視生命如螻蟻。
或許是被蕭暮寒的氣勢所鎮住,對方揚揚上百人居然同時退了出去,這一時刻誰都沒有敢再冒犯一步,因為他們經過剛才那幾招便是看清楚蕭暮寒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超他們這些普通殺手。
“哼,剛才不還是挺猖狂的嗎?”蕭暮寒詭異一笑,隻見他將藏鋒劍搭在左臂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微笑的看著對麵那些化為強盜的殺手。
那意圖擊殺米歇爾的中年男子一死,這裏似乎就沒有了領頭人,一時間場上靜悄悄的,誰都沒有插嘴,邱政等人更是把蕭暮寒當成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圍了過來。
抬頭不屑的看了對麵那些殺手一眼,蕭暮寒冷漠的說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這麼問是在幫米歇爾找出真凶,因為這個時候蕭暮寒已經可以確定這米歇爾便是皇甫敏兒的父親皇甫玉山給他介紹的那個在普約城的米歇爾,既然彼此間有這麼一層說親不親說遠不遠的關係,蕭暮寒自然願意幫米歇爾查出凶手,更何況當初還是米歇爾救了他。
雖然蕭暮寒不至於當時沒有米歇爾就會死,因為還有宗老在暗中幫助,可是米歇爾這份情蕭暮寒還是非常看中的,他可不是有恩不報的小人。
對麵的殺手們聽到蕭暮寒這話雖然很是不屑,因為作為殺手他們是不會走漏幕後者身份的,可是蕭暮寒的實力太強,他們一時間也不敢反抗,隻好僵持著。
過了半盞茶時分,對麵一名殺手似乎忍受不了這氣氛拔腿就跑,根本不顧及同伴的安危。畢竟他們這些殺手裏麵大多數的實力都不到王者,而且還是被臨時編在一起,有些甚至連幕後操縱者都不知道,又怎會在這個時候講義氣把命留下?
有了一個人搶先逃脫,其餘的人頓時也蠢蠢欲動,但是就在他們心中剛剛萌生這個想法的時候,一道破空之聲便是突然響起,隨後那剛剛奔出去十丈的殺手便是直接撲倒在地,沒了聲息。
見到這離奇的一幕,眾人當即將目光轉移到了蕭暮寒身上,因為現場隻有蕭暮寒的實力最強,也唯有他能做到這一點。
蕭暮寒此刻已經將藏鋒劍插在了身前,而他的雙手則是把玩著一把短小的匕首,這匕首薄如蟬翼,仿佛一掰就會斷裂一樣,可是匕首上卻是寒光閃現,給人一種凜冽的嗜殺之氣。
“還有誰想走?”蕭暮寒淡漠如死神一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場上一片死寂,甚至連殺手隊伍裏有些心誌稍微不堅定的人的粗重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而那些殺手越是緊張呼吸越是急促,到最後幾乎都被自己的精神壓力給壓得喘不過氣來,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然而在蕭暮寒麵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場上迫於蕭暮寒的威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本來越來越壓抑,可是這個時候終於又是有一名殺手不顧一切的竄了出去,而且這人還是在人群之中,他的前方有十餘個殺手阻擋著他的身形,所以他才會毫無顧忌的逃跑。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邁出去兩步便覺得喉嚨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用手一摸赫然是滿手的鮮血,竟然是同樣的被洞穿了咽喉。
不甘的倒在地上,這殺手死之前都沒有閉上眼睛。
誰想逃跑,一招一個,這份修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眾殺手見蕭暮寒接二連三輕而易舉的滅掉他們中想要逃跑的人,一時間都有些心灰意懶,不過在這喪失信心的同時他們又是燃燒起一種反抗的力量,如果蕭暮寒把他們逼得太狠,他們絕對會毫不考慮的出手和蕭暮寒同歸於盡。
或許是看出了這些殺手的意圖,蕭暮寒淡漠的說道:“現在還有人想走嗎?”
見眾殺手不說話嗎,蕭暮寒繼續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受人所托,不過今天既然有人想來找麻煩,我們不可能白白咽下這口氣,所以我必須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說到這蕭暮寒的目光掃過前方,那些被蕭暮寒目光掃中的殺手頓時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跟蕭暮寒的目光相對。
“今天我不想多造殺戮,因為說白了你們也是被利用的工具。”蕭暮寒毫不客氣的打擊道,“如果你們有誰揭發出幕後主使,那麼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如果你們膽敢反抗,我不介意今天將你們的性命全部留在這裏。”蕭暮寒驀然一抬手,隻見他手掌之上頓時湧現出一團淡金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