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低下頭,雙眼掩蓋在睫下,唇角抽起一絲跡近於無的冷笑。這樣陸林她就顯得更加委屈,眾人也會覺得他薛達禮是非不分!
薛達禮冷冷地望了陸林一眼,帶著深不見底的寒光:“真是我的好徒兒啊。”
陸林臉上的笑意暖如春風,透著一股以假亂真的天真,道:“全是師父教導有方,徒兒將來一定報答。”
接著陸林笑意淺淺,轉過頭看向言玉,眸中似有一簇極明亮的火光盈徹:“師姐別氣了,都是我不好。”說著,她便想過去扶言玉。
可言玉氣的要死,一把揮開了她的手,陸林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得意,麵上卻是委屈萬分的樣子,楚楚可憐的。
薛達禮的眸子一沉,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原本他可以不處罰言玉的,但言玉這麼一鬧,他要是還不處罰,眾人一定會有意見的,覺得他薛達禮厚此薄彼!
言玉也隻是一時怒上心頭,這才猛地驚覺,自己做錯了,果然,就聽見薛達禮怒氣衝衝地道:“我說多少次了,同門要和諧互助,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給我去思過崖思過,不到掌門人壽宴那天不許出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甩袖子走了。
陸林冷笑,掌門人壽宴那天,哼,言玉豈不是隻要思過幾天而已?
眾人都走了,春梅氣的滿臉通紅,怒氣衝衝地道:“惡毒的陸林,怪不得端木家不要你,你活該!!!”
陸林微微一笑,黑色的眸子裏隱隱顯現的幽光,讓春梅有了種被寒刃剖開的錯覺。然而這隻是一瞬間,很快陸林的眸子裏就隻剩下清明,什麼都看不到了。
明珠冷笑一聲,對春梅道:“騷狐狸,把你衣服穿好再說話!衣衫不整的,我看你啊以後是沒人要嘍!”
“你……”春梅氣的說不出話來。
接著,春梅不甘心地看著陸林,卻終究沒敢再動。
第二天。
言玉要去思過崖思過,陸林。奉薛達禮之命送她去思過崖。
言玉出來的時候,就隻看到一輛馬車。
昆侖派之內,是不允許禦劍飛行的,所以比較方便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馬車了。
言玉非常不滿意的上了陸林的馬車,經過昨天的事情,言玉那比別人強悍的自我膨脹感還沒消失,儼然一副陸林師姐的架勢,趾高氣揚的坐在陸林對麵。
明珠眼睛一瞪,脆聲說:“言玉師姐,你如今的名聲,跟我家小姐同坐一輛馬車可不好,我家小姐。隻是來送你的而已,你應該自己跟在馬車後麵走。你與小姐同坐一輛馬車,讓人看到了,損了我家小姐的名聲,這可不行。”
“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胡說什麼!?”言玉聽了,早就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是她的丫鬟春梅不甘受辱,尖利地說。
“混賬東西!”閉目休養的陸林忽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眼風掃了春梅一眼,那淩厲的氣勢,立刻嚇得春梅身子一縮。
“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陸林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