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隻不過是寧驚禹的枕邊人而已,不好過於殷勤,便笑著走上去行禮。回頭看到寧驚禹還在搖椅上躺著,立刻提醒道:“驚禹哥,趙師兄來了!”
寧驚禹一瞧,這趙其征走了過來,他倒也不曾畏懼,笑嘻嘻地下來行禮,手上還拿著沒喝完的茶杯。
趙其征雖然應了禮,眼睛早已飛到涼亭一角的女子身上去了。
那女子正是煉丹峰的大弟子,白芷,煉丹峰峰主冷如光的愛徒。
白芷今日穿著一襲素淨的白裙,清雅出俗,長長的眉毛像遠處青山般秀美,柔情似水的眼睛,花瓣一樣的嘴唇……就這樣乍然呈現在了眼前。趙其征整個人重重一震,幾不知身在何處,隻覺得數不盡的蘊藉風流,道不完的豔羨驚絕,全因著這一女子的樣貌姿態,被撥起撩動,他下意識地道:“白師姐更好看了許多。”
白芷輕輕一震,內心十分得意,顯然很受用趙其征的讚美。
寧驚禹放下茶杯,這才歎了一口氣道:“唉,我們玉清峰出了個妖女,害的同門們受盡冤屈,我們也是寢食難安,真叫人難過啊。”
趙其征皺眉:“你說的妖女是——”
可這時這寧驚禹卻垂下眼睛喝茶,仿佛沒有聽見。
孫月仙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那個——”她話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太過露骨,輕輕咳嗽了一聲道,“那個陸林。”
聽聞此話,這趙其征挑眉:“你說的是玉清峰四弟子,昔日測試大會上大出風頭的陸林?”
一旁喝茶的寧驚禹嗤笑一聲,道:“什麼大出風頭,就是個運氣奇好的臭丫頭而已。”
端木家來退婚那一次,他與陸林動手,沒想到練氣八層的陸林居然能打傷練氣九層的他。
陸林這種天才怎麼能不讓他記恨,如果任由陸林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寧驚禹上次被打傷,足足躺了兩個月,他心裏,一直對陸林有一點忌憚,又有一點怨恨。
孫月仙也氣道:“沒錯,那陸林就是個妖女,把玉清峰攪的雞犬不寧。哼,不過是個被端木家退婚的家夥,得意什麼?”
趙其征看了一眼孫月仙,不禁搖了搖頭,孫月仙樣子還過得去,可頭腦不足。
寧驚禹歎氣道:“現在有了這個禍害,師父越發不理睬我們,還把我貶為外門弟子,現在就連二師妹言玉都被師父處罰了。”
白芷也幫腔道:“沒錯,不知道那妖女給我師父灌了什麼迷魂湯,就因為德隆閣,我對陸林態度不好,回去之後師父板了好幾天的臉。”
趙其征看著美人受累,當下道:“這件事情怎麼能怪罪白芷師姐,她陸林又不是冷如光師叔的徒弟,白芷師姐才是冷如光師叔的徒弟。。”
白芷用帕子掩了掩眼角,悄聲道:“算了,這也沒什麼,陸林是薛師伯的弟子,所以我師父厚待她也情有可原……”
趙其征歎息道:“陸林到底是在衰敗小家族裏出來的人,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禮數,就是委屈白芷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