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滿?”秦伯義藐視地掃了薛達禮一眼,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早已不是了。”
早已不是大圓滿?那難道是元嬰期?!薛達禮喜色頓開,“師父,有您在,玉清峰這次真的有救了!”
“怎麼回事?”秦伯義的目光帶了一絲寒意。
薛達禮便一五一十將這一年他在玉清峰的事給秦伯義講了一遍。
秦伯義揮揮手,對別的事情並沒放在眼中,他隨意問道:“當年你收的那幾個根正苗紅的弟子成長的怎麼樣了?”
薛達禮頓時愣住了。
秦伯義麵色冷凝:“說!”他竟有種不好的預感。
薛達禮也知道,現在師父出關了,他肯定瞞不過去,於是便將那幾個孩子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秦伯義頓時就怒了,重重一拳拍在一旁堆積成山的亂石。
一瞬間,所有亂石變成一堆粉塵。
薛達禮心頭湧現一片寒意,不過他還是據實以報:“寧驚禹偷盜我的寶庫,現在是練氣九層,言玉的修為……毫無進步,白文烈臨陣倒戈,背叛我們,似乎是陸林那一邊的人。”
“可惡!”秦伯義麵目猙獰,“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那陸林搞的鬼?!”
薛達禮對陸林恨極,他深怕師父知道陸林出息的消息後,會責怪自己當年不該對她冷嘲熱諷,所以言語中將陸林描繪的極其惡毒,聞言鄭重點頭:“嗯,弟子氣不過,所以當年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太便宜她了。”秦伯義眼中浮現起一抹殺意。
薛達禮聞言,心頭發現一抹喜色,但該說的還是得說,不然等他老人家從別人口中得到消息就不好了。
於是,薛達禮便道:“師父,此時弟子太過莽撞了。”
“嗯,當時你就該殺了她一了百了。”秦伯義冷冷甩袖,理所當然道。
“可是師父大人,陸林現如今是弟子中最有出息的……已經築基修士了。”薛達禮提起這件事,心頭布滿悔意。
“你說什麼?築基修士?”秦伯義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瞪著薛達禮,“說這樣的謊,有意思?”
秦伯義又沒得失憶症,當初陸林是個修煉白癡,當初還是他發現陸林天生經脈受損,一輩子都隻是個廢物,現在居然說她一眨眼間就築基修士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達禮重重歎了口氣,難道他希望陸林築基修士?他也很不希望啊,但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薛達禮無語道:“師父,此事是真的,而且……而且她還有各種奇怪的功法,似乎是陸家的,有一套掌法好像叫帝皇訣。”
薛達禮早就垂涎帝皇訣很久了。
“帝皇訣?早已失傳的高級功法?傳說練成之後排山倒海不在話下的帝皇訣?”秦伯義麵色頓變,激動的雙頰肌肉顫抖。
“是!我都看見了,可見這是真的!”薛達禮鄭重點頭。
“你看見了,難道就一定是真的?蠢蛋!”秦伯義煩躁地揮揮手,“不成,明日你親自走一趟,將那丫頭給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