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他很頭疼了,他邀請她喝酒本來就是為了看看她長什麼樣子的,結果她不吃這套。
她如果變得太強,以後不是怎麼都壓製不住她了?忽然覺得要走近她,那條路還真是崎嶇不平啊。
陸林繞過他,走到亭子裏坐下,才抬頭看見那張古琴,上麵的琴弦斷了一根,幾滴血落在琴身上。
她頓了一下,目光淡淡地瞟向端木隱的手指,修長的指尖果然還帶著血跡。
“流血了。”她從納戒中拿出一小瓶藥來,好心地說,“這藥送給你。”
她把藥瓶拋給他,然後就優哉遊哉地靠著軟墊,瀟灑從容的看著星星。
端木隱拿著藥瓶走過來,很自然地坐在她身邊,慢吞吞的自己上藥。
“還疼嗎?”陸林抬頭揶揄地笑著。
“很疼。”端木隱如實說,這痛是一分一分的滲入,到最後就很疼很疼,但是疼痛過後,就變得暖暖的,似乎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了。
“疼的話再來一點吧。”陸林拿著藥瓶又湊過去。
端木隱伸出手,忽然將她小巧柔軟的手抓在手心中,緊緊地握著,低聲說:“你是誰,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很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知?”
陸林微微怔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笑道:“有什麼好疼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你認錯人,但我覺得忘記一個人也不錯,至少比想忘記但忘不掉好。”
“可我不想忘記!”端木隱咬著牙說,有時候,真恨不得把她掐死算了!她怎麼能這麼…….無情呢?“對了,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有什麼想要忘記的仇人嗎?”
“勉強算吧!那個家夥跟我其實也沒多大的仇,就是因為我是魔修,所以他就來個美男計,取得我的信任,在我與他成親的前一天陰了我,帶著修真界正道剿了我的老巢,殺了我的徒子徒孫,順便把我喂給妖獸,然後他拿走我的功法以及法器,之後功成名就,成為修真界德高望重的強者。”陸林拍開他的手,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
端木隱臉上溫雅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有些陰狠地說:“到底是誰?”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打算這一世找到他,然後逼他入魔,這一世我是正道,他是魔修,我來殺他,從此兩不相欠。”
陸林搖著頭,漫不經心的說著,就像是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你是端木家的人吧,端木家對你如何?”
“這種事情無所謂了,我除了留在端木家還能去哪兒呢?端木家對我……嗯,衣食無憂算是好的話,他們對我也是非常好的。”
“哦?那除了衣食無憂呢?”陸林摸著下巴問。
“端木隱,隱,當然就是端木家暗處的人,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魔修。”端木隱端起一杯酒,卻並沒有喝。
“那當然了,大悲卷本來就是魔修才能學的。隻不過,要是日後被別人發現端木家居然秘密培養魔修,這倒是很令人吃驚。”陸林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