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不顧一切偷偷跑到刑場,親眼看到藍玉在自己麵前被處斬的一幕後,她徹底的崩潰,徹底拋去了心中所有的善良和溫潤。
為藍家平反複仇,成為了壓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責任,是她肩上必須扛起來的重擔。無論前路多麼艱難,無論是看似多麼無法完成的任務,她都無論如何要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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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涼州,葉羽等人已經準備完畢,正擇日啟程去川蜀遊玩。
然而,就在他們興高采烈的準備時,京裏卻傳來了不得了的消息。
“少爺,京裏來了消息。說是……陛下病重,請公主殿下馬上回去……”
“什麼?”葉羽聽到楊澈帶回來的消息時,差點兒從太師椅上跳起來。
一旁的憐香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急忙問道:“父皇怎麼會突然病重?是哪裏來的消息?”
楊澈引了個人進來,憐香不看還好,這一看可真是嚇得不輕。
“奴才給九公主殿下請安,給駙馬爺請安。”
憐香忙道:“李公公請起,父皇現在怎麼樣?”
來人正是李興,他是首領太監陳景的愛徒,憐香自然認識他,見他親自到涼州來送信,定然是父皇真的病的十分嚴重。
李興行了禮,道:“陛下這次突然病重,師父一下沒了主意,隻說讓奴才親自快馬到西北接公主殿下、綺箏郡主以及楊畫師回宮。陛下在病榻上常常念著公主殿下的名字,所以師父想還是讓您快些回去穩妥一些。”
憐香這下真的不敢再怠慢,忙道:“請李公公稍等,本宮收拾一下,盡快跟你一起返京。”
憐香來不及再跟葉羽說什麼,隻急急忙忙跑到內院去同江月和夏空商量。
葉羽明白她現在的心情,她畢竟已經跑出來大半年了,本來自己打算去完成都就把她送回京城,哪知竟然突然出了這檔子事兒。
“李公公先別著急了,我吩咐人準備點兒飯菜,吃過飯再啟程吧。”
李興忙向駙馬行了禮,道:“駙馬爺這樣真是折煞奴才了。”
葉羽隻是笑道:“李公公一路上辛苦了,公主現在心係父皇,想必是著急走,怕是不能讓公公休息幾天了,回程路上,還請公公多多費心。”
李興忙誠惶誠恐的說:“駙馬爺千萬別這麼說,奴才哪敢當這句費心?”
葉羽跟一旁的楊澈說道:“阿澈,我這裏暫時不需要你跟著,你替我跑一趟,護送公主她們安全返京。”
楊澈自然明白葉羽現在身在涼州不會有什麼危險,應下道:“是,我明白了。少爺你放心。”
他的功夫和能力葉羽自然是放心的,便點點頭,又跟李興閑聊了起來。
憐香現在真可謂是歸心似箭了,葉羽悄悄推門進屋,就看到憐香正慌裏慌張的在收拾姓李,他什麼都沒說,就隻是靠在門邊看著。
憐香收拾著東西,回頭的時候才看到靠在門口的葉羽,她怔了怔,似乎這才想起什麼。
“我……抱歉。”憐香語氣中有些無奈。
葉羽輕輕一笑,走過去攬住她,問道:“為什麼道歉?”
憐香皺著眉搖搖頭,說著:“答應你去四川玩兒,現在也去不了了。實在掃興,對不起。可是……”
“我明白!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是麼?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怪你呢?”
葉羽輕輕將憐香攬入懷裏,盡力安撫她慌張的內心,溫和道:“我可以體會你現在的心情。父皇突然生了病,你自然心中焦急。你放心,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憐香靠在他懷裏,才突然發現自己慌亂的內心有一絲平靜。她依戀的環住他的腰,歎息道:“可惜,又要和你分開了。”
葉羽笑著說:“沒事兒,父皇定然不會讓我在這裏吃太久的沙子。”
憐香點點頭,抬頭看他,認真說:“我走了之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老馬馬虎虎的。”
“是是是,遵命老婆大人!”
傍晚,送走了憐香等人之後,葉羽的麵色才漸漸沉了下來。
朱元璋這突然的一病好像有點兒太突然了,他雖然一向確實身體不好,但也不至於在突然之間就病的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