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在這個詞麵前大多數的男人都曾低下過他們曾經高昂不可一世的頭顱。略有良知的心中還會泛起一絲內疚,且莫論這絲內疚所指向何人,昔日的情人也好,往日的舊友也罷,抑或是恩重如山的雙親……用傅紅宏的話來說:隻要還有那麼一絲內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辜負以往那些人對你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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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呆坐在酒吧的一角,身邊的喧鬧和嘈雜早已讓他麻木,緩緩端起麵前的酒杯深飲了一口。在他對麵的傅宏卻笑了……
“也好,不是麼,至少你現在心裏已經有了決定。”傅宏點上煙,在如絮的輕煙中宛如一位年長的巫師般說道:“人生來就是要麵對挑戰的,你和別人不一樣,我知道,你能做到別人根本做不到的事,那麼現在你所麵對的不過是件很多男人都遇到過的事情,別人都能做到,你不可能做不到的。來吧,我已經知道了你心裏的決定。雖然我們還都年輕,不過我認可你以前曾說過的一句話:黑社會要從娃娃抓起。想象一下,你和李蘭的兒子在20多年後坐在上海教夫的位置上時的風光吧……哎呀!”
雪兒及時的一腳把某人的長篇大論給踹斷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心!!”
“自從上次我們一起洗完澡回來以後……”小趙不失時機的說到,“不過也不怪他,洗澡那天阿南接到李蘭的電話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這家夥就當了三天的白癡,我的口才不好,不然現在說出的話估計比你老公說的更惡心。”
雪兒回頭看了眼傅宏,又看了眼阿南,憤恨道:“男人真不是東西!”
聽到現場唯一的女性如是說,阿南終於開口了:“其實我總是要當爸爸的,早有早的好處,嗬嗬,何況他的媽媽也不差。”說著從桌上拿起了那個重若千斤的電話,口中呢喃了句:“總要是個男孩才好吧…...”
此刻李蘭獨自一人躺在她自己精心布置的家裏。那天醫院的檢驗報告出來後她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述說,她確定自己是愛這個男人的,可是他呢,她沒那個自信。好在自己不是那種傳統的女孩子,隻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讓她方寸大亂,第一個念頭就是拿掉這個孩子。可惜一時間自己狠不下心來,好歹要和他商量看看吧,怎麼說這個也算是共有財產咯。可是告訴他以後他會怎麼想怎麼做呢?李蘭無法猜測。失魂落魄的她回到家,那個男人不出意外的出去了,胡亂吃了點東西後,看著電視昏昏睡去。
是個噩夢把她驚醒,看了看時間已是午夜,男人還沒回來,下意識的撥同對方的手機,得知他們三個兄弟又在一起泡澡。天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的,隻知道電話的那頭足足有一分中的沉默。靜!靜到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我知道了。”隨著他那低沉的聲音和重重的四個字後而來的是電話的盲音…...
而後的72小時裏,她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到痛苦和失落,他沒有聯係自己隻能說明他很在意這件事,他也在考慮該怎麼辦。很少女人在她這種遭遇下能那麼冷靜地思考問題,李蘭做到了。開始她也曾急噪不安,可是時間越久,她的心就越安穩,等待是需要耐心的,她有這個耐心一直默默的等下去……
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她輕輕的說到:“來吧,我知道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來麵對我,麵對這一切……”
她終於笑了,電話的鈴聲是那麼的悅耳。
“喂,還沒睡?”
“恩……”
“認識你那麼久了還不知道你歌唱得怎麼樣。”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現在唱給你聽的,隻是你那裏好吵。”
“知道麼,小時候我媽老是唱著歌哄我睡覺的,那可能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歌了,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的兒子會不會和我一樣有這個好命。”
今天並不是周末,可雪兒決定還是留在了傅宏的家裏,從酒吧出來後的她覺得看什麼人和物都是那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