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霜寒露降,牧卿覺得有點冷,這個夜晚,因為醉酒的緣故,睡的很沉。 Ww WCOM
身體不自覺往溫暖的地方擠了擠,心覺不對,瞬間驚醒。
酒壺還在,一切都好好的,望著初升的太陽,她茫然了,半妖沒有殺掉自己…
不是,半妖這種群體,陰殘詭詐嗎?為什麼我還好端端的活著?難道,傳都是錯誤的?
後知後覺的現身體覆蓋的毛毯,抬頭望去。
麵容極美的男子正微笑的望著自己。
臉驀然一紅,趕忙從他雙腿上起身,氣氛有點尷尬。
好半晌,牧卿才平複下心情。
“狐言,好久不見啊”
不動神色的瞄了一眼對方揉動雙腿的手臂,剛恢複過來的臉又紅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昨,這裏隻有自己同半妖才對啊?
左右四顧,沒有看見半妖的身影,想必是已經離開了。
自己完好無損,對方甚至陪自己整整一個下午,安靜的聽自己傾訴,陪自己喝酒。
或許,他不是傳中那麼壞吧?帶著悵然若失,牧卿將毛毯收起,旁邊沒有燃盡的羹火還在揮最後的餘熱。
“這裏很冷,你在這裏多久了?”
狐言的上半身衣服被霜打濕,頭也粘在衣服上,就像被細雨淋過,寒風的作用下,凝結了細的冰淩。
“淩晨,我過來采藥,剛好遇見了你獨自在這裏”狐言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的潮濕兀自揉著有些麻的腿。
“我便回去取了毯子,燃了火焰”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聽著很舒服,始終微笑的表情也讓牧卿感到溫暖。
最初的尷尬散去,牧卿將毛毯虛空一扔,放到了秘境之中。
還未細想秘境什麼時候可以開了,就見狐言站立起來。
高高的身材很有壓迫感,牧卿不由後退幾布,抬頭看人,不太舒服。
“你要回去嗎?”狐言問道,陽光下,白衣的他仿佛泛著光芒。
牧卿這才注意到他白衣許多地方染上了灰塵。
“回去”
將酒壇酒杯收好,兩人才頂著冷風回程。
“你昨夜來,有沒有見到一個墨衣男人?”牧卿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沒有…”話語一頓“是壞人?”
“他是我朋友,不壞的”
不清是什麼感覺,隻覺心底鬱悶。
“怎麼不高興?”
驚覺於狐言的敏銳,牧卿也沒有想著掩藏,在他的麵前,很安心…
“朋友離開了,當然心情不好…”輕歎一口氣“世界這麼大,怕是再也無見麵的機會…就算見了…也是陌生人了吧…”
“下無不散的宴席”狐言直視遠方,一直溫潤的眸子帶著一點不一樣的光芒。
牧卿衣服都是幹燥的,狐言為了護自己濕了衣服,她有點過意不去。
待一切收拾過後,踏上了前往水城的路。
水城這邊,卻是氣氛不太一樣。
牧卿一夜未歸!眼下太陽高懸,白錦瑟幾人焦急不安。
墨輕寒吩咐了不少人去尋找,原本同牧卿一起戰鬥過的五百修者也自散去。
“還沒有找到…”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雪雲淩皺眉走過來。
他是個將軍,自然不會可能被魔修捉住的話。
時間過了這麼久,隻要是正常人都會往這方麵想。
水城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的運營,隻是城外圍大量房屋倒塌,工匠們正在加緊修複。
萬千凡人各回各家,房屋被毀的,則在軍隊修者的幫助下暫時搭起帳篷。
“那半妖不是在身邊嗎?”白錦瑟忍不住抱怨。
“半妖?”雪雲淩心頭一跳
“他的名字叫這個”夜瀾抬眸掃了白錦瑟一眼,淡淡解釋。
“哦”雪雲淩沒有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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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時間了,牧卿看了一下太陽的方位,同狐言踏入傳送陣之中。
待微弱光芒閃過,已是水城驛站。
“狐言,我要回去了,你要去哪?”
“我四處為家”狐言隨意道,神情依舊。
“…你一個凡…呃,你什麼時候是修者了?!”
之前沒有注意,剛才神識掃過,驚訝的現他已經是練氣一層的修者。
“前些掉入了洞穴,意外獲得了靈根”
“你運氣不錯嘛,是不是吃了綠色的靈果?”
“嗯”
“可惜你的靈根純度不是很高”努力踮起腳尖拍拍狐言肩膀,一臉煞有介事安慰道“沒關係的,你有癡癡,就憑你這藥師身份。也絕對是宗門搶著要的!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