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再喝一杯酒的願望沒有實現,牧卿不滿的望著狐言的眼眸,往昔種種睿智鋒芒褪去,眸子一眨一眨的,對著他控訴。WwW COM
“你醉了…”狐言眸子閃了閃,溫和的微笑著,淡定的將酒壇收回乾坤袋,拿走牧卿手中的酒杯。
這已經是她的第五杯了,不能夠再喝了…
以前怎麼沒有現,她竟如此磨人?連他意誌如此堅定的人,都沒穩住,硬生生被哄去了幾杯酒。
偏她酒量極差,這幾杯下去,已經醉的神智全無,一切表情動作皆如孩童一般。
“還要,還要…”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下,忽閃忽閃,點點淚光似要流泄,仿佛隻要一被拒絕,就要立刻流淌出來似的。
狐言不動聲色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思考自己給她酒喝,是不是做錯了…
“嗚嗚…還要喝…”
“你別哭,我…我給…”狐言徹底被打敗,微笑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有些手忙腳亂的抹去她流到臉頰的淚水,一邊重新拿出浮生釀。
“我的!”計謀得逞,牧卿一把將酒壇抱在懷中,警惕的防備著狐言,忽而一股腦直接對著壇子灌下。
冰涼的酒液著嘴角流下,她不覺寒冷,在狐言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終於不剩酒力,昏睡過去。
“這…”將即將滾下去的醉鬼一把撈起,攬入懷中,有些瞠目結舌,連醉酒了還知道耍計?
“啪…!”酒壇滾下屋頂,摔的粉碎,殘餘的酒液流淌,飄香四溢。
“牧卿!你搞什麼!”房間裏閉目養神的白錦瑟飛了出來,語氣不善,待見到屋頂情景時,一愣,忽閃電般飛回,肉爪鎖死了木門。
“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聲音遠遠的飄出去,白錦瑟趴在窗戶上,目光帶著壞壞的笑容。
嘿嘿,牧卿這個大魔頭,終於也有被降住的一!看我把門鎖上,明就可以壓她一頭嘍…!吼吼,本大爺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院子裏,未眠的眾人都聞聲走出,見房頂之上依偎的兩人後,又自覺的回到各自房間。
狐言淡然一笑,木藤將酒壇卷起甩入垃圾堆,抱起睡的不省人事的牧卿回到自己的房間。
牧卿的屋子,被白錦瑟鎖了,無法進入,他隻能將其放入自己的床上。
“以後,什麼也不能依著你了…”聲音很輕,狐言苦笑,對於徹底醉酒的牧卿,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以後防著點。
其實,浮生釀的酒勁並不大,隻是,牧卿的酒量真的刷新了他的三觀。
掖好被角,無奈的關上房門,獨自坐在院中座椅之上,神色平靜。
夜色中,夜瀾踏著月光走近,望了一眼狐言,又望了一眼牧卿睡著的房間,淡漠坐在他的身旁。
“你喜歡她?”良久,他才輕聲開口。
“…”狐言凝視著頭頂滿月,不言不語。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人類所喜歡,他隻知道,牧卿必須留在他身邊,誰都不能搶走。
“卿卿是個好孩子,隻是,太過早熟,沒有同齡人的純真,若是你無法全心全意,就早些離開吧…”
他不想任由事情展下去,不願有當一日,牧卿會受傷。
狐言隻是練氣一層的修為,可是給他的感覺,很神秘。
或許是對方藥師的身份吧,在這個世界上,藥師都是很尊貴的,狐言注定會淩駕修者之上,到那時候大家還能保持原本的樣子嗎?
夜瀾目光幽遠,他隻想在有生之年,好好護著牧卿,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九,由我來守護”狐言溫潤的氣勢驀然一變,目光淩厲盯著夜瀾,毫不掩飾的敵意。
“嗬…”夜瀾淡然一笑,漠然轉身,也罷,就讓他誤會著吧,這世上,人總歸需要有危機感。
清晨,太陽高高懸掛,牧卿終於從昏睡中醒來,茫然四顧,這裏擺設,怎麼昨夜不一樣了?
穿上鞋子,推門而出,陽光打在臉上,她不由眯了眯眼睛,好久才適應強光。
現在已經是春,陽光也強烈了不少。
“牧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