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打了多久,許相思眼前感覺昏暗,身體快要支撐不住,在搖搖欲墜。
瞬間,轟然倒在地上!
許傲這時候才收手,看到被打到暈倒在地的女兒,他連忙把她抱起來,跌坐在地上。
“相思,你要爸怎麼辦?你怎麼這麼任性?”許傲低著頭,聲音帶著喑啞。
“相思,爸錯了,爸以後都不打你,你醒過來好嗎?”衣服都被打爛了,從縫隙中可以看到裏麵皮開肉綻。
可是,這一切許相思都看不到!
許傲隨後抱起許相思,對著身後的人吩咐,“蓮花,你去拿錢,我帶相思去看病。”
“老公,家裏沒有多餘的錢,你兒子和盼盼都要讀書,前些天你病了,早已經用光家裏的積蓄,現在去醫院看病都是上千元……”陳蓮花在哭著訴苦。
他聽到之後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蓮花,去給相思搽藥。”隻要她說一句求饒的話,他就不打她,可是她就是偏偏嘴硬,自己又強脾氣。
陳蓮花極不情願去拿藥。
晚上,許相思感覺腦袋都快炸開,身上像火燒這麼熱,她微微睜開眼,入眼之處都是黑暗。
她是死了嗎,在地獄?
等到天空的烏雲散去,月色才悄然透過窗戶投射進來。
許相思這時候苦笑一下,還是在這裏,這裏比地獄還要痛苦。
喉嚨幹裂得就像十年幹旱的大地,極需要水滋潤,她強忍身體的不適,下床喝水。
摸了摸腦袋,很燙,是在發燒。
她打開房間的燈,掀起衣服,裏麵痕跡斑斑,連原本皮膚的顏色都看不到。
這就是親爸,最親的人,她眼淚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第二天,許相思頭還暈的,相比昨天好了不少,起床出門去。
“相思,你去哪裏?過來吃早餐。”許傲看到她。
“不了,我想出去。”淡漠地回應。
他低低地歎了一口氣,最終什麼也沒說。
“老公,咱們吃,等會她回來餓了,我就再做給她吃。”陳蓮花表麵功夫做得不錯。
她開著那輛殘留的摩托車,去到顧笙家裏,用力敲門。
“來了來了,這大清早是誰?”顧母扯著大嗓門,打開門,“是相思啊,咱們顧笙還沒有起床。”
“阿姨,我有事找顧笙,讓我進去可以嗎?”
許相思想進去,卻被顧母攔住,一臉不耐煩說道,“顧笙是上大學的,沒空陪你一齊玩,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別找她。”
普城,有一個不尋常的例外,就是大學是冬季開學。
她抿了抿唇,知道顧母一向不喜歡自己,她抬頭看著這兩層高的房子,周圍還種了些花草,她住在一個小平房,門前一片荒涼。
這就是差距!
“媽,是相思找我嗎?”顧笙在屋裏問道。
“沒有,你聽錯了。”顧母扯著大嗓門。
“我明明聽到相思的聲音,你別騙我。”顧笙穿著海綿寶寶睡衣走出來,看到她,臉上一喜,“相思,你真的來了,你過來坐吧。”
顧母臉色變了一變,“小笙,人家相思還很多事做,沒空陪你,是不相思?”
她覺得無敵自容,腦袋微微低下。
“是的,顧笙我回去了,過幾天我再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