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莊遊他們在狐仙福地找了個清淨一些的地方埋葬了妲嬋的屍首。整個下葬的過程除了令狐聰哭的有那麼一點傷心外,本尊莊遊和三媚更多的是對妲嬋白白葬送生命的惋惜。
倘若她知道自己僅僅隻是柳宗排兵布陣的一顆棋子,她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她還會心甘情願的寧肯自殺也不願意反悔嗎?
這個時候,本尊莊遊和三媚心中的答案是不一樣的。他們站在角度和立場不同,產生的想法自然因人而異。隻是這其中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雁蕩狐族女狐獲得人麵後對人族死心塌地的那份感情的敬重。
“聰兒,咱們回了。過會兒,你族長奶奶肯定會找你信子哥哥有要事。咱們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的時間。”三媚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令狐聰從地上扶了起來。
令狐聰抽噎著,最後把目光投向了狐仙福地的深處,那裏埋葬著話狐的假墳。至於墳墓內並沒有話狐的屍骨一事,令狐聰不得而知。
在她有記憶的時候,三媚和秋旦曾帶著她來拜祭過。她們告訴她那個墳墓就是她生母的墳。她也從那時知道生母因為生她難產而死。
三媚從令狐聰看向狐仙福地的目光裏讀懂了她心中所想。於是,就牽著她的手往話狐的假墳走去。本尊莊遊不明所以,帶著小巴獸默默的跟了上去。等他看到墓碑上寫的“話狐”二字,不由得喊了出來。這一喊不打緊,令狐聰循聲而問,本尊莊遊見躲不過去,隻好如實說出了狐園的狐塚。
“媚娘,狐園的狐塚是不是我的生母?這裏的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為什麼都騙我?”令狐聰原本淚痕未幹的小臉又一次掉下了豆豆大小的淚珠。
本尊莊遊和三媚百哄不應的時候,秋旦族長遣人前來請他到議事大廳,說想商量拿回玉劍的事。令狐聰聞聽此話,立即收住了眼淚,詢問著玉劍為何事物。
這一次本尊莊遊不敢冒失多言,就把皮球踢給了三媚,自己則帶著小巴獸倉促離開。他的借機躲開,愈加引起了令狐聰的疑心。
“聰兒,玉劍是你信子哥哥以前的仇人所留。他要通過它找到仇人給父母報仇。所以啊,你剛才那麼問他,勾起了他的心痛了。”三媚安撫著令狐聰,帶著她往狐仙福地山後的百丈崖而去。
她們倆前往百丈崖密洞的路上,本尊莊遊已經應邀來到了議事大廳。這一次,雁蕩狐族的眾長老以及秋旦族長紛紛笑臉相迎。雖然猜到狐族眾長老心態的變化,但他還是對此種情形產生了些許的別扭之感。
在來的路上,他想好了,隻要秋旦族長開口,他可以做主將玉劍不講任何條件的送還給雁蕩狐族。
“信子小哥,剛才我和眾位長老商議過了。我們想請你還回我們族內的鎮族玉劍。當然,我不會白白讓你犧牲。”秋旦話到此處就等待著本尊莊遊的表態。
本尊莊遊笑了笑,他將玉劍和劍匣從儲物腰帶裏取出,雙手遞到了秋旦的麵前,等到她將玉劍劍匣接過去。誰料,秋旦族長卻笑著擺了擺手,然後說出了她們雁蕩狐族的決定。
“信子小哥,我和眾位長老知道你氣海受傷,所以決定拿我們族內的千年奇物予以交換。不知信子小哥可否願意?”
本尊莊遊隱約的猜到秋旦所說的千年奇物定是“千年地涎”。他原本不想答應,而混元龍的聲音卻在他的心頭響起。它堅持要本尊莊遊同意交換,唯一的不同點是他可以將雷暴珠以及衍龍陣的陣法留給雁蕩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