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洛大人,雲水禪院上空的防護禁製解除了。”如花從隱身的虛空中走出來,向等在那裏的蒙洛天神稟報了偵查來的最新情報。
與此同時,李漠施展遁地術出現了雲水禪院的地底下。無論她如何用力卻都無法突破那一層似有若無的五彩佛光光膜。
“該死的胖子,我不信你一直躲在這座破廟裏不出來。”
李漠借助雨元劍再做了一次努力,見自己實在破不開那層佛光禁製,隻好出現了地麵上。她持劍站在遠離雲水禪院正門的地方,眼睛流動著對毀他肉身的小胖子的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一次雖然自己莫名其妙的恢複了肉身,且自覺元力修為比以前更近了一層,卻離突破到上位仙還差那麼一點火候。
而在遠離雲水禪院百裏開外的地方,耕天法王正棲身在一處避風的淺洞中,等待著來自蒙洛天神和李漠的消息。
不久前,他從蒙洛天神靜止不動的元力波動中感應出他留守在遠離雲水禪院十幾裏路遠的地方,等著次元莊遊的出現。
對於李漠施展遁地術的元力運動軌跡,他自然一清二楚,卻對她無謂的襲擊路線倍感無語。
望著李漠所在的方向,耕天法王自言自語道:“這雲水禪院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下位仙想進就能進的。”
就在各路人馬按兵不動,靜候他們的獵物出現之時,次元莊遊跟隨觀音菩薩來到了大殿。
看著次元莊遊給如來佛祖的金身塑像上過香,觀音菩薩隨即揮出一道佛光之力,將他們所處的大殿屏蔽了。而在靜室裏修煉的本尊莊遊則被文殊菩薩揮出的佛光籠罩在內。如此一來,無論本尊抑或次元珠的分身都可以在同一時間內聆聽到同樣的佛經。
片刻之後,雲水禪院內佛光大熾。如來佛祖的一道神識降落在了大殿的金身當中。觀音菩薩和文殊菩薩感知到佛祖的降臨,當即稽首行禮。
與他們有相同感應的還有躲在淺洞裏的耕天法王。就在如來佛祖神識降臨的那一瞬間,他隨即收斂了自己的黑色幽力的氣息,讓自己仿若人族的修仙者一樣,散發出了玄元境三品天師的元力波動。
“曆劫修道者,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所謂佛即是道,仙即是道,妖即是道,魔即是道……偏圓頓漸一切法,無不從屬法界流;大小全是一切行,無不歸還本法界。然,萬變不離其宗,不斷惑業,得預補處;即此一生,證得圓滿……”
如來佛祖不辭疲倦的講經一日一夜後,本尊莊遊和次元莊遊原本被鴻鈞老祖隔斷的記憶又融合了。次元莊遊知道了本尊莊遊一路行來所經曆的一切,心中隨著本尊見喜則喜,見悲則悲,逐漸流露出了人族的本性,仿若常人無異。
次日上午,如來佛祖講經完畢,隨即給本尊莊遊和次元莊遊灌了頂。之後,未等本尊莊遊開悟大圓滿之道,他就讓那一絲降臨雲水禪院的神識消散在了天地間。
中途略作休息後,本尊莊遊和次元莊遊旋即進入了觀音菩薩給其講解的佛見空性的修煉狀態。
觀音菩薩法相莊嚴的端坐她的蓮花寶座上,對著虛空灑出一些甘露水,然後就開始講“唯心本真,當現空性”的參禪悟道之根本。
“所謂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當度一切苦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聽此“直指本心,唯見空性”的諸法諸道皆空之理,本尊莊遊和次元莊遊的心靈紛紛有所觸動,那若隱若現的劍意雖形開始在其心間縈繞而生。不等他們的魂魄捏指為劍凝聚出劍芒,觀音菩薩就結束了定心路徑的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