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母娘娘和幺女來到茶壺仙府所在的區域時,本尊莊遊已經將仙府收了起來。而二郎神和三公主冷坦以及風蕭蕭等人則在仙府裏暫避風頭。
若依二郎神的意思,他變換一下模樣,和本尊莊遊一塊等著帝母娘娘。但本尊莊遊婉拒了他的好意,隻留下小巴獸與他站在那裏等著帝母娘娘和幺女的到來。
盡管他知道憑自己二品天師的道行很難鬥得過神元境中期的真神,可事到臨頭他不想怯陣而退。他掂量過手中的手段,若是帝母娘娘做得太過分,他寧可調集暗紅色晶石裏的能量,也不會甘心屈服。
“前邊的小子,就是你打殺於隊長的吧?你一個小小的修仙者膽子可真夠大的。你覺得憑你這麼點道行,能在老身的掌下活命嗎?”
帝母娘娘釋放出神識探掃了一下周邊,沒有發現牛倌爺仨的身影,就將目光對準了本尊莊遊的儲物腰帶。
“小子,把牛倌他們爺仨交出來,我可以免去你的死罪。”帝母娘娘擔心本尊莊遊耍詐,催動元力對著虛空射出了幾道符印,將龍須崮所在的那方區域盡數封鎖了。
本尊莊遊感知到了身後空間傳來的元力波動,對帝母娘娘的封鎖虛空防止他逃遁的意圖心知肚明,卻沒有放在心上。
“老太婆,你也是當娘親的人,都說兒女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這個當娘的不但不心疼女兒,還讓她吃苦受罪。你的麵子當真那麼重要嗎?”本尊莊遊看著麵無血色的幺女,心中對帝母娘娘和九五大帝多了一層厭惡。
乍聽此語,帝母娘娘抬起頭,用有些玩味的目光打量了胖乎乎的本尊莊遊一眼,對他出言教訓自己的膽識生出一些嘲諷之意。
她說道:“伶牙俐齒的小子,話都讓說全了,老身看來是沒的話可說。但你哪裏來的那麼大的膽子。我非常好奇。”
“小哥,快走。”幺女感知到了帝母娘娘悄然運轉元力的波動,當即出言提醒本尊莊遊道。
本尊莊遊無語的苦笑了一下,隨即召出了幹邪劍,並將元力從氣海內係數調集了出來。不等他將劍束灌輸到幹邪劍中,帝母娘娘隨意揮出的掌束就欺到了他的身前。
隻見他的身體像一塊拋起的石頭一樣,先從地上被扔向高空,然後又不由自主的往身後的青石板上跌去。期間,他曾試圖調集元力抗衡,但發現自己的那點元力修為根本就是胳膊擰大腿之舉。
“嘭嘭——”
恍若一體的大塊青石碎裂而開,本尊莊遊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上麵,不但衣衫破碎,他還對著虛空噴出一口熱血,並隨即陷入了昏迷中。
“幺女,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吃裏扒外。那牛倌若是念著你們過往的情分,斷然不會藏起來不現身。”
帝母娘娘故意大聲說著話,還將元力灌入其中,讓自己的聲音穿透了茶壺仙府的阻攔。她的目的就是逼迫牛倌自己現身。
這類似激將法的舉動自然瞞不過茶壺仙府內的眾人。就在眾人準備勸說牛倌不要中計之時,他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種堅決之色。
“莊小哥,你把我們爺仨放出去吧。我想跟幺女見上一麵。即便死也不想讓人看低我對她的感情。”
牛倌對著茶壺仙府的虛空吆喝出聲之時,小巴獸連蹦帶躥的跳到一堆亂石的深坑裏將陷入昏迷中的本尊莊遊叫醒了。
本尊莊遊剛一睜開眼睛,就聽到了牛倌的喊聲。他有心勸說牛倌稍安勿躁,當即取出茶壺仙府,並帶著小巴獸閃了進去。
看著出現在自己視野裏那座茶壺模樣的仙府,帝母娘娘心中犯起了嘀咕。她的印象中,茶壺仙府是鴻鈞老祖曾經修煉所用的府邸。
這就像是一個標識性的物件,但誰又能保證別的煉器師不會仿製。帝母娘娘心存僥幸的認為一個玄元境二品天師的小子不足以引起鴻鈞老祖的垂青。於是,她心隨念動,對著流轉著防護禁製的茶壺仙府就揮出了一道元力掌束。
“轟轟——”
伴隨著陣陣元力能量碰撞的劇烈爆炸聲響起,虛空有了一些扭曲變形的跡象。但不等虛空碎裂且現出空間裂痕,本源之力就快速的降臨並將其修複如初。
眼見茶壺仙府擋下了自己的攻擊,帝母娘娘的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她心想:“難不成真是老祖的仙府。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老祖的垂青?真要是那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而這個時間,本尊莊遊正在茶壺仙府的客房裏勸說著牛倌,讓他不要出去以身涉險。之前,他跟二郎神合計了一番,想出了把幺女卷進茶壺仙府硬抗的招數。
若依他們的計劃,過會兒他們倆都會出去,變換了模樣的二郎神負責纏住帝母娘娘,而本尊莊遊則趁機挪移茶壺仙府靠近幺女,催動仙府的能量形成吞吸漩渦。這一效仿之前吞吸空靈蛇和吳奎之法,本尊莊遊也算是有了經驗。
但無論他怎麼勸說,牛倌死活不肯接受他們的安排。他覺得這個時候幺女最需要的是他們爺仨的支持,且自己躲在仙府裏當烏龜有失大丈夫立身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