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七師兄,我朋友有麻煩,我要趕過去幫忙。要不,你們先走,咱們在九重山彙合?”莊遊本尊麵色憂慮的望著風蕭蕭所在的方向說道。
土元子抬起頭看了看莊遊本尊,見到他憂心忡忡就要動身的模樣,連忙說道:“小師弟,你是我們這支隊伍的主帥,我們斷沒有讓你一個人獨行的道理。雲遊子,咱們陪小師弟走一趟吧。”
雲遊子有些不情願的輕“唔”了一聲,再無後話。若是莊遊本尊和土元子仔細留意,或許不難發現雲遊子的眼中滑過了一絲自主意識占據主導的光芒。但那種光芒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霧濃濃的黑色逐漸向其元力防護著的心識入侵而去。
“那好,咱們走吧。”莊遊本尊撂下這句話,還不忘把小巴獸從茶壺仙府挪移出來。
這也是靈源給他的建議。為了避免前行路上靈獸的騷擾,他讓莊遊本尊將小巴獸挪移出來,並後者鼓蕩出自己的混沌獸原始天性,希望讓那些生活在群山和森林裏的靈獸識趣的回避。
不管這招有沒有奏效,土元子和雲遊子也在莊遊本尊催動化虹術離開之際,瞬即調集元力施展飛行術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三人一獸向風蕭蕭所在的地方暴掠而去之時,一些參加花魁大賽的各方勢力也紛紛趕往九重山。雖然路上他們也有交際,但看到土元子和雲遊子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擺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把路給讓了出來。
如此一路暢通無阻的疾掠,過了幾柱香的時間,莊遊本尊和小巴獸才抵近了風蕭蕭和嵐姐姐所在之地的外圍。
若依莊遊本尊的意思,直接殺上去替風蕭蕭和嵐姐姐解圍。不過,就在他捏起劍指,調動元力之際,土元子卻伸出手及時將他攔了下來。
“小師弟,不可魯莽。我有事問你,那姑娘應該是上清宮的風姑娘吧。我記得上次她也在圍困我天玄宗眾仙之中吧。”
莊遊本尊麵色焦急的望了一眼被逼入絕境的風蕭蕭和嵐姐姐,當即回頭看著土元子搖了搖頭,說道:“五師兄,你誤會了。她沒有隨眾仙圍困我天玄宗的意思。她是探聽到我被眾仙逼迫,就趕往咱們天玄宗,準備在必要的時候施以援手。”
雲遊子冷哼了一聲,瞪著眼睛看了看風蕭蕭,漫不經心的說道:“小師弟,我不管你和那女娃是什麼關係。她好像還有底牌沒有動用吧。你可知道圍困他們的是誰?那可是五靈洲臭名遠揚的狩獵小隊北靈四棍。”
聞聽此言,莊遊本尊心頭禁不住一驚,下意識的想到了上清宮的“遁地術”。他想難道是風蕭蕭和嵐姐姐故意藏拙,準備讓北靈四棍長長記性?
在他愣神思索之際,小巴獸卻等不及了。它仰起頭衝著天空嗚叫了一聲,爾後鼓動著元力像道白色的閃電一樣衝入了風蕭蕭和嵐姐姐的戰圈。
見此情形,雲遊子有些惱怒的說道:“小師弟,你自行解決吧。你那隻似狗非狗的畜生沒點禮數,早晚會把你害死。”
莊遊本尊訕笑了一下,他看了看土元子,迅即就做出了安排。他想讓土元子和雲遊子躲在暗處,若是北靈四棍有埋伏,他們再酌情出手。他做好安排,未等到土元子的開口勸說,就聽到了嵐姐姐的喝問聲。
“莊遊,你現在還不出手,準備等待何時啊?難道你連小巴獸都不如嗎?”
這話說的有水準,罵人都不帶髒字的。莊遊本尊神色尷尬的衝著土元子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捏起劍指,衝著圍困風蕭蕭他們一行的北靈四棍就接連刺出了三劍。
“太極劍法,碎雲劍訣。”
看到那撕裂虛空的劍束,衝著北靈四棍中的墨竹、羽扇和馬辮奔襲而去,雲遊子下意識的判斷出了莊遊本尊所使用的劍法功訣。他見莊遊本尊對太極劍法嫻熟的程度不屬於他們這些早入天玄宗的弟子,心中的妒忌之意更甚。
土元子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弟,咱們也趕上去湊湊熱鬧吧。那北靈四棍向來是作惡多端之徒,這一次遇上就讓他們嚐嚐咱們天玄宗的厲害吧。”
雲遊子凝眸注視著本尊莊遊撕裂北靈四棍結出的陣法,進入了他們的戰圈,心中對其膽色高看了一分,卻沒有立即出手幫忙的打算。他想借機看看莊遊本尊被逼到絕境之後,會不會動用他不知道的底牌。
上次在天玄宗道源殿殿前廣場的那一次師兄弟之間的試劍,他覺得菩提道人選擇在緊要關頭出手是在掩蓋些什麼,似乎讓莊遊本尊留了一些後手。
既然持有這樣的想法,雲遊子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土元子壞了自己的好事。於是,他從掛在腰間的百寶囊裏取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棋盤和棋子。
“五師兄,你不想看看小師弟的撒手鐧嗎?我覺得師父偏心,傳授了他一些我們都不曾看到的師門絕學。來,咱們走一局吧。”
土元子心中似有所動,眼睛卻依舊關注著莊遊本尊和風蕭蕭他們的戰圈。待得看到莊遊本尊的進入讓北靈四棍有些亂了陣腳,他抑製不住內心泛濫而出的棋癮,與雲遊子席地而坐,開始執子下棋。
“師弟,咱們可就走一局。不管小師弟那邊如何,咱們當師兄的都得出手。”土元子將一顆白子放入棋盤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