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女皇,把藥杵交出來,我就當沒看見你,給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就別怪我下手狠辣,不憐香惜玉了。”耕天法王滿臉獰笑的說道。
而那些跟隨他而來的人族修仙者則隨即散開,成包圍狀將阿羅女皇圍困在了中間。下一瞬間,他們就勢盤腿而坐,將元力催動到極致,結出了令人望而生畏的“九幽弑神陣”。
若是莊遊本尊抑或小巴獸在此,不難發現結陣布局的那些修仙者以一個幹巴瘦小的道士為主。而他不是別人,正是奪舍重生的血魔。現在他被在場的眾修仙者稱呼為薛仇真人。
之所以叫這麼一個名字也是血魔自己的本意。他想讓自己牢記被菩提道人、宮瓦娘娘等大能者打得道消神散的過往,將來伺機報仇雪恨。
“我呸,耕天法王,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想搶老娘手裏的墨玉藥杵就直接動手。”阿羅女皇說著話還不忘調集元力揮動鞭形法寶戒備著。
“嗚嗚——”
在那漫天暗褐色的鞭束之影中,耕天法王和那些結陣的人族修仙者紛紛心生出了一絲忌憚。他們發現到阿羅女皇舞動的長鞭狀法寶是用洪荒蒼蟻的屍首配以玉蠶絲編織而成。
而洪荒蒼蟻屍首的強橫和堅硬程度不亞於一劍神階層次的法寶。若是幾具洪荒蒼蟻的屍首還好以力破力之法硬抗,但數百上千隻被有序的編織起來,且還有阿羅女皇真神層次的元力灌注,別說耕天法王,就是菩提道人在此都會感到頭疼。
“阿羅女皇,想不到大半天不見,你竟然恢複到了真神層次的元力修為。不過,這還不夠,隻要我願意隨時都能把你打回原形。我想這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耕天法王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舞動蒼蟻屍鞭的阿羅女皇,故意提高嗓門喊道。
令他意外的是阿羅女皇似乎不買他的帳。就在他心生疑惑之際,數百隻洪荒蒼蟻從阿羅女皇隨身攜帶的洞天仙府類法寶中魚貫而出。
這個洞天仙府類法寶成橢圓形,通體呈現玉質色澤,近觀之下不難發現上麵密布繁雜瑣碎卻有序排列的符文。而它就是當年玄黃大神借助混元鼎幫阿羅女皇煉製的“一元洞天”洞府。
此前,因沒有冰裂魄珠的支持,他沒有催動洞府的能力。現在她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八成左右,自然能催動和隨身攜帶可攻可守的“一元洞天”。
“我說呢,麵對我的九幽弑神陣,你哪來的底氣。原來也做了後手。這就是玄黃當年為你特意煉製的‘一元洞天’仙府吧。你就不怕我將你殺死,將其占為己有。”耕天法王打量著第一次見到實物的“一元洞天”,麵色平靜的說道。
對於耕天法王動嘴不動手的君子假象,阿羅女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環顧了一下左右,當即通過外人難懂的蟻語給那些洪荒蒼蟻下達了結陣圍護本皇的指令。
片刻之後,那些洪荒蒼蟻打亂他們整齊劃一的隊形,分為九隊迎著薛仇真人那些九個結陣者所在的範圍就攻掠了上去。
見此情形,耕天法王摸著下巴略作沉思,隨後就給薛仇真人揮出了後撤暫避鋒芒的手勢。他覺得進入了伏藏遺跡,他們這些人和獸就成了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若是他們的火拚再次激發遺跡內的禁製,那他們誰也逃脫不了。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帶來的效應。此前,耕天法王從伏藏仙師的藥師之界逃出去後,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中了碧檀之毒。
再次帶人來到伏藏遺跡也是迫不得已。他推算了一下,若是讓那碧檀之毒被自己的黑色幽力自行吞噬分解,至少需要百年時間。
對於活了幾個劫世的修仙者來說,百年光陰就像平常人眨眼之間那麼短暫。但耕天法王等不得。他清楚一旦讓莊遊本尊以及菩提道人那些大能者獲得百年的喘息機會,等待暗淵界異族的將是奴役三界的巨大阻力。
且除了他們暗淵界之外,上古遺跡世界一些亙古存在的修仙者,似乎也在蠢蠢欲動,醞釀穿越時空坑洞,征服三界為其領地。
腦子裏轉過諸多念頭之後,耕天法王不得不進行變相的妥協。他想隻要自己說服阿羅女皇自然能夠得到墨玉藥杵,進而進入峽穀藥圃尋得藥血靈芝。
於是,他自嘲的幹笑了兩聲,率先打破了他們兩班人馬之間對峙的沉默。然後,他卸掉黑色幽力,自然飄落到元力阿羅女皇幾丈開外的地方,氣定神閑的站定了下來。
“阿羅女皇,此前墨玉藥杵為我所得。不過,不久前我用其抵禦混靈金仙的混沌劫雷,不成想激活了伏藏仙師的殘識……”耕天法王將它與混靈金仙打鬥之時出現的種種狀況作了如實的描述。
這種時候,他不能摻雜絲毫的水分。否則,憑阿羅女皇久居上古遺跡世界的精明,自然會推敲出個中事情的孰真孰假。
“耕天,你吃了敗仗又想殺個回馬槍,從我手裏搶回墨玉藥杵,你做的那門子黃粱美夢。伏藏仙師的殘識光影不好招惹,我洪荒蒼蟻一族也不是吃幹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