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黑光湧動的璀璨掌束呼嘯著撞向了混元鼎,二郎神和莫泰情急之下,陡然暴喝一聲,紛紛對著耕天法王就暴刺出了兩道淩厲且霸道的元力光束。
饒是二郎神和莫泰聯手攻擊之下,都難以傷到耕天法王分毫。因為他在那一刀一劍兩道元力光束刺來的瞬間,早已拔地騰空而起,並急急地暴退了百餘丈的距離。
見自己一擊未中,二郎神和莫泰禁不住暴怒不已。但他們沒有顧此失彼的展開追擊。他們知道當前最為緊要的是阻止耕天法王對混元鼎展開的下一波攻擊。
“莫泰,你手底下那些荒古太狼哪裏去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保存實力。今天這形勢你還沒看明白嗎?咱們與耕天潑皮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咱們誰都別留後手,有什麼手段都可著勁招呼吧”
二郎神看到耕天法王站在百餘丈開外,頻繁舞動著手指,調集黑色幽力躍躍欲試的樣子,心急之餘,當隨即催促莫泰召集荒古太狼結陣退敵。
莫泰倍感無奈地搖著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二郎神,之前你們應該看到了,我族的子民都被耕天法王種上了耕天神印。現在他們是死是活,我都感應不到,就別說召集它們前來助陣殺敵了。”
二郎神皺了皺眉頭,記起來此前他們曾遭到“混沌狼煞陣”圍困的事。無奈之下,他隻好把求援的目光轉向了阿羅女皇,希望她想法逼退耕天法王,給莊遊本尊贏得必需的時間。
“啪啪——”
兩聲抽爆混沌元氣的炸響過後,阿羅女皇將揮舞出去的蒼蟻屍鞭收了回來。從她陰沉起來的臉色中不難發現其心中也是盛怒難平。
看到耕天法王識趣的與他們保持著百餘丈的緩衝距離,她才調轉腦袋看著二郎神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個時候,我能出手早就出手了。耕天法王這潑皮陰險狡詐,不但破壞了‘一元洞天’的陣法禁製,還將我隨身帶來的蟻兵都控製了。”
聽聞此語,二郎神倍感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阿羅女皇,你還是大意了。他耕天潑皮是混沌異族,非我三界所孕育而生,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斷……”
二郎神還沒把後續的話說出口,莊遊本尊那被元力灌注的聲音就從混元鼎內冒出來,鑽進了眾人的耳朵裏。
“是啊,二郎說的沒錯。你不該把耕天法王挪移進‘一元洞天’。這叫什麼,用我三界的老話來講就是老貓枕鹹魚。他耕天法王絕不會放棄眼前的得力人手。所以說你現在應該慶幸,損失的僅僅是那些蟻兵,而不是你們領地的所有洪荒蒼蟻。”
這頓雜七夾八的話說到阿羅女皇的臉上,讓她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她有些惱怒的瞪了二郎神一眼,隨即對著混元鼎大聲出言反駁,將心中無處發泄的怒火都對準了莊遊本尊。
“小子,老娘做的安排還輪不到你這個後輩來說風涼話。你煉化了那藥杵沒有?若是煉化了,就給我滾出來,別再在混元鼎裏磨蹭了。”話畢,她還將元力灌注到蒼蟻屍鞭中,對著混元鼎就怒抽而上。
二郎神和莫泰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心中對阿羅女皇好賴不分的脾性有些無語,卻也不敢近前好言相勸。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誰出頭誰都會撞在阿羅女皇的槍口上,成為她的撒氣桶。
“阿羅女皇,你咋好賴不分呢?我們遊主是為了你好,好言好語的給你提個醒,你不僅不感激還倚老賣老……”靈源氣惱不過,從混元鼎內浮出來,隨手還不忘調集五行之氣,意欲將蒼蟻屍鞭搶奪過去。
但不等他出手,莊遊本尊搶先一步把他攔阻了下來。而正在遠處坐觀虎鬥的耕天法王滿臉笑意的等著他們繼續爭論下去。他甚至還滿心期待的等著他們從內部開始分崩離析。如此,他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隻是事與願違,他的想法不僅落了空,且還被莊遊本尊衝著其刺來的“土生二象”的劍束鎖定了。等他感覺到來自地底的嗡鳴聲,下意識的催動黑色幽力騰空而起時,另一道破空而出的劍束迎頭落了下來。
“通天神訣,黑金罩身。”
情急之下,耕天法王急忙調集黑色幽力,繞著自己裹了一圈。等到那些黑色幽力吞吸著混沌元氣化為己用,一個通體黝黑但泛著金澤的光罩將其完整的防護了起來。
“嘡嘡——”
下一瞬間,猶如撞鍾般的聲音響徹天地間。那些遊動在黑色光罩周圍的混沌元氣不由自主的倒退開去。一時間,耕天法王所在的那方虛空出現了類似真空的地帶。即便莊遊本尊再次刺出劍束,也難以抵近其催動的防護光罩的一丈之地。
莊遊本尊感受著從玄芒劍劍尖上蔓延而上的反噬之力,心中略作判斷後,急忙催動化虹術倒飛了一些距離才重新站穩了身體。
靈源見狀,急匆匆的向莊遊本尊所在的位置疾掠過去。還在中途,他就不無擔憂的急聲問道:“遊主,可有受傷?”
莊遊本尊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將方才反彈而回的力道與此前做了一個橫向比較。他想種種跡象表明耕天法王的元力修為比進入上古遺跡世界之前強了不止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