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人的分身一走,苦的可就是九環王的光影了。他沒想到在自己死扛的時候,莊遊本尊卻將茶壺仙府恢複了原貌。
他知道一旦阿羅女皇騰出手來,第一個收拾的將是自己這個九道重界的鎮守者。因此,在茶壺仙府退卻偽裝恢複原貌的瞬間,他暗中調集不器之力灌注到指尖,隨時恭候著阿羅女皇的大駕。
事情果真如九環王的光影所預料的那樣,菩提道人收走另一半荒古圓石的之後,阿羅女皇就把餘氣撒到了他的身上。
“啪啪——”
聽著那震爆九道重界內空氣的聲響向自己一點點逼近,九環王的光影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自己未必能將阿羅女皇斬殺,但她想傷到他,不是隨意抽出一道鞭束就能做到的。
他抬起眼睛望了望那道猩紅色鞭束怒劈而來的方向,對著身後的虛空就射出了一道不器之力凝聚的光束。
就在那一道閃爍著刺眼精光的不器之力光束融入虛空的瞬間,“重界陣法”散發著滔滔元力波動咆哮而出。未等阿羅女皇有所準備,從中遊躥而出的道道陣法之力就急速灌注到了九環王的光影上。
瞬時間,九環王的光影好似迎風見長一般,突兀的拔高了三丈。遠觀之下,他像一個冷麵殺神一樣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阿羅女皇,想從氣勢上對她進行威懾,逼著她自行退去。
阿羅女皇見狀輕蔑的笑了笑,對於這類借助陣法之力加持改變自己身體樣貌的事,她作為生活上古遺跡世界裏的土著也是見怪不怪了。
“阿羅女皇,這裏是我的九道重界,不是你的洪荒蒼蟻領地,還輪不到你來撒野。”九環王的光影見阿羅女皇不為所動的樣子,禁不住有些生氣的怒斥道。
而對於九環王光影如此的拙劣表現,阿羅女皇終於忍不住了。她極度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手持蒼蟻屍鞭遙遙一指,吼道:“你和你的本尊都是一個德行。我想這也就是你不敵混沌獸,被玄黃斬殺於滅定神工的原因。”
“阿羅女皇,看來你真的是老了。想打就亮招,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有能耐接下我這招‘不器絕煞’再說。”九環王的光影捏出劍指對著阿羅女皇就刺出了一道煞氣滾滾的劍束。
若是以往這道劍束或許還不足以讓阿羅女皇忌憚,但現在身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她不得不調集元力灌注到蒼蟻屍鞭上,將身前一丈之地變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鞭影光牆。
在“不器絕煞”的劍束呼嘯而至的瞬間,那一道鞭影光牆也散發出了猩紅色光芒。細看之下,那光牆的正中有一隻頭戴王冠的洪荒蒼蟻虛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緊閉著雙目陷入沉睡中,仿佛還未醒來。
“嗤嗤——”
隨著“不器絕煞”燃爆空氣的聲響從逼近鞭影光牆一尺之地傳出來,那隻洪荒蒼蟻的虛影突然睜開了眼睛。爾後,就見兩道宛若實質的目光像探照燈一般將迎麵刺來的劍束以及九環王的光影盡數籠罩在了其中。
莊遊本尊從茶壺仙府裏的光幕中看著外邊發生的情形,心中對那隻洪荒蒼蟻瞬間爆發出的威能感到困惑不解。
他有所不知,這道洪荒蒼蟻的虛影正是阿羅女皇修煉的獨門絕學“冰裂魄影訣”。許多年前,玄黃大神誤入洪荒蒼蟻的領地,差點著了阿羅女皇的道。後來,他憑借滅定神工的滔天威能生硬的震爆了那一道宛若實質的冰裂魄影。
如此一來,阿羅女皇擁有冰裂魄珠的事也就成了不宣之秘。之後就發生了玄黃大神借走她體內的冰裂魄珠的事。
這個時候,阿羅女皇雖然重獲冰裂魄珠,但從品階以及操控的熟練程度上終究比她自己修煉凝聚之物落了幾個層次。否則,即便莊遊本尊現在持有滅定神工,都不一定能在冰裂魄影的籠罩下走出半步。
饒是如此,九環王的光影還是被冰裂魄影射出的目光所傷。而他之前刺出的那道“不器絕煞”的劍束竟然憑空蒸發而去。
“阿羅女皇,想不到你重新獲得了冰裂魄珠。”九環王的光影調集陣法之力形成防護的同時,還出聲感歎道。
“九環王,這還得拜你袒護的那個人族修仙者所賜。若不是他,我說不定還離不開洪荒蒼蟻的領地。我很好奇,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顧自己的生死替他賣命。我算是把人族的修仙者看透了,他們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他們其中的一員。”阿羅女皇有些悲憤的說道。
而這個時間,菩提道人借助茶壺仙府後山的煉丹鼎爐將三分之一的劍源本晶打回了始源劍的斷劍中。
“遊兒,始源劍斷劍已重獲劍源本晶。現在你可以去說服九環王的光影了。”菩提道人的分身給莊遊本尊發出心識傳音道。
莊遊本尊聞言,心頭無形掠上了一絲傷感。他知道一旦九環王收起“重界陣法”,九道重界在阿羅女皇的蹂躪下將難逃崩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