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蓮宮主見自己上了莊遊本尊的當,禁不住怒跺蓮足,連看向茶壺仙府的目光都透射著一抹讓人望而卻步的冰寒。
“小子,你敢欺騙本宮。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破茶壺能不能保全你和冥蓮那賤人的性命。”幽蓮宮主不甘心自己就此著了莊遊本尊的道,開口怒吼了一句。
而後,就見她隨即捏出劍指,急速的調集元力灌注到手指上。從她怒目相向的方位看,她有意準備攻擊茶壺仙府。
“嗤嗤——”
片刻之後,混沌蓮域內響起了綠色霧氣被擠爆的異樣聲響。循聲望去,不難發現幽蓮宮主劍指前端凝出的那一柄散發著道道陰寒之氣的光劍,已將其周邊的綠色霧氣燃燒並震退到了一邊。
未等新的綠色霧氣紛湧而至,那柄光劍隨幽蓮宮主的心念變換著模樣,最終呈現在小巴獸的感知裏的是把散發著透徹心扉的冰寒的劍刺。
而這把劍刺就是幽蓮宮主的本命劍的一種外在表現形態。現在它隻是依據幽蓮宮主的心念借助元力凝聚而出。若是等她真正祭出自己丹田氣海內的本命劍刺,即便莊遊本尊玄芒劍,也難以在她的手下全身而退。
畢竟,幽蓮宮主的元神有鎮神珠坐鎮。而那鎮神珠對元神孕養和防護渾然天成,除非遇上同樣煉化了守魄珠的修仙者,否則同等層次的修仙者將難逢敵手。
可惜的是,幽蓮宮主想不到冥蓮娘娘會自甘舍棄守魄珠。若是她知道冥蓮娘娘將守魄珠交給了莊遊本尊,估計此時她已經遁跡離去。
小巴獸看到莊遊本尊和風蕭蕭挪移進了茶壺仙府,原本緊張不已的心情為之一鬆。它抬起頭看了一眼莊遊本尊,確定他體內的傷勢沒有什麼致命危險,才將守魄珠吐了出來。
隻見它調集不器之力幻化出一隻光手,將除盡其唾液的守魄珠送到了莊遊本尊的身前。未等他開口詢問,它轉而心隨念動的將那隻光手變換模樣,化為了凝聚在半空中的一片光幕。
“遊主,這是你離開茶壺仙府後發生的諸多情形。你自己仔細看吧。不過,我倒是建議你先滴血煉化守魄珠。”小巴獸將腦袋貼在地麵上聽了聽茶壺仙府外的動靜後說道。
看到小巴獸滿臉鄭重之色的樣子,莊遊本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皺緊眉頭緊盯著光幕看了一會兒,對茅棚茶舍出現的那怪異的一幕倍感困惑。
按照當年鴻鈞老祖所言,茶壺仙府已成無主之物。他煉化了就是他的,而器靈還在孕育狀態。
“小巴,連你都感知不到茶壺仙府器靈的位置嗎?”莊遊本尊把玩著守魄珠若有所思的問道。
小巴獸轉動著腦袋往四周打量了幾眼,爾後望著莊遊本尊說道:“遊主,我覺得那團擄走冥蓮娘娘殘神的茶香霧氣不一定是仙府的器靈。”
莊遊本尊聽出了弦外之音,卻沒有再開口追問下去。他知道整個茶壺仙府不管出現什麼幺蛾子,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下。
與之不同的是茶壺仙府外的幽蓮宮主已經蓄勢完畢。她望了一眼鼓蕩著防護禁製的茶壺仙府,隨手掄起那一柄渾身散透著冰寒的劍刺,照準莊遊本尊和風蕭蕭方才消失而進的方向就暴刺了上去。
“嗡嗡——”
眨眼間,劍刺直愣愣的刺進了散發著五彩光芒的防護禁製中。隻見劍刺刺中防護禁製刹那,絲絲冰寒之力從刺身中遊蕩而出,將那些試圖阻絕它進入的禁製之力封凍了起來。
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受此衝擊,不僅沒有退縮反而調集更多的禁製之力將劍刺反彈而出。
下一瞬間,就見劍刺從混沌蓮域的虛空內劃著一條弧線迎著幽蓮宮主所在的方位急速的彈回。
未等劍刺反刺而回,幽蓮宮主麵不改色的隨手結出指法,調集元力對著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轟出了一記綠色元力暴湧的掌束。
“轟轟——”
接連兩聲悶響過後,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順勢而為,將幽蓮宮主轟出的掌束盡數吸收並消化殆盡。
見自己兩擊之下未能撼動茶壺仙府絲毫,幽蓮宮主禁不住有些氣急敗壞的叫罵道:“該死的小犢子,有本事別當縮頭烏龜,出來和本宮當麵鑼對麵鼓的打一場。這樣也不枉你心疼你的心上人一回。”
即便此語的回聲散盡,幽蓮宮主都沒有等到莊遊本尊的回話。盛怒之下,她調集元力準備再次展開攻擊,卻發現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比之前多了一層讓人心悸的藍色光膜。
而這層藍色光膜是莊遊本尊滴血認主守魄珠之前做的一層防護。他擔心幽蓮宮主會破開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就掠去仙府的控製樞紐,將一些藍色光力灌注到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