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路尋仇(1 / 2)

第九章 半路尋仇

清晨,陽光柔和的鋪灑在草地上,宛如鍍了一層金邊。一陣不情願後,陳思宇還是被墨睛從睡夢中鬧了起來,因為旭日初升之際,萬物初醒,陽曜漸盛,墨睛準備教授陳思宇吐納元氣,汲取天地精華的基本妖術。

對著初生的太陽,陳思宇按照墨睛所述,張開嘴巴,隨機運轉體內清氣催動爐鼎,吸入一口日光精華,入腹之後隨著清氣的節奏開始流轉,最後彙入鼎內。

陳思宇覺得此舉有些好玩,畢竟以前可沒有從空氣中提煉出東西,要是在外麵瞎逛,指不定還會吸點灰進去。等陳思宇感覺日光精華在鼎內消耗差不多時,突發奇想,將腹內昨晚所飲酒水之氣彙入鼎中。

須臾之際,便被爐鼎吸得一幹二淨,就連酒醉的頭痛感也蕩然無存,陳思宇不禁大喜,有了這一招,不是什麼都可以往鼎裏放,就跟起灶燒飯一樣。可酒氣吸完之後,爐鼎並沒有停下,反而調動了陳思宇體內精血,弄的他大驚不已,腹痛難忍。

“試著把清氣逆行。”墨睛正合時宜的給了陳思宇友情提示。

果然,爐鼎緩緩停下,陳思宇連忙問:“這是為什麼?”

墨睛似乎明白陳思宇此時的困惑,說:“在你還沒有掌握爐鼎的運作方式時,不要瞎搞,盡量利用天材妙草,以凡俗之物為基,效果終是微乎其微,弄不好會讓你剛才那樣牽經動血”。

看著陳思宇一臉的茫然,墨睛繼續解釋的說:“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終日營營,卻勞枯無常。這樣,我舉兩個例子,第一,半袋牛毛能提煉一片牛肉的價值嗎?;第二,碗裏的酒,喝掉它,會自己從碗裏湧出來嗎?墨睛踢了下身邊的酒碗,接著說:“我記得你們的世界有這樣一句話,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你慢慢體會吧。”

聽完墨睛的話,陳思宇便陷入沉思。

“我也來舉個栗子”。羅佳琪打來一堆毛球,放到陳思宇麵前,說:“就拿這個當早飯吧。”

陳思宇問:“這是什麼?不是還有肉幹嗎?”

“這是藤潞栗,那有大早上吃肉的”。說完,羅佳琪把栗子擱在陳思宇手心,像隻小兔一般去和墨睛打鬧,看樣子是恢複的差不多了,陳思宇握著手裏的藤潞栗,望著歡快的她們,堅定向前方踏出步伐。

距離百城還有一半的路程,陳思宇就走不動,喘著粗氣抱怨不停,他想不明白,自稱修道之人,為何不騰雲駕霧直接飛到目的地。不過休息之餘,墨睛告訴陳思宇,禦氣飛行或是禦器飛行都是很高深的道術,光是掌握飛行之術還是不夠的,還要體與氣相合,達到在空中任意浮沉的效果。

陳思宇心想,以為當上一個妖有多神通廣大,結果還是處處受限,頂多肚子裏多了個“暖爐”。於是,墨睛後麵說的話,陳思宇聽的有些心不在焉,撿了個小石子在地上鬼畫符。

“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啊!”墨睛對著陳思宇一聲大喝,激動之餘還噴了點貓涎水在他臉上。

陳思宇被墨睛突來的脾氣驚得一彈,連忙點頭說是,可他還未抬起頭,一陣惡臭的風襲來,順帶幾顆水珠粘在陳思宇臉上,“我不是在聽嘛,一隻貓口水那麼多”。陳思宇衝著墨睛說。

“打攪各位雅興,在下寒沼碧潭的餘峰,三位匆匆一別,讓在下好找。”

聞聲,陳思宇他們紛紛轉頭望向身後,隻見一位白皙修長的男子站在他們眼前,一襲暗綠色的長衫下,微微露出纖細的手,紫紅色的緞帶垂到腳邊。羅佳琪低聲作嘔,不是因為男子有些不協調的五官,而是他的腳旁有很多蛤蟆在跳躍。

隻見餘峰又說:“餘某是跟著小姐體內的紫氳煙氣找到這裏,想請各位給家兄一個交代”。

墨睛額頭緊縮,沒有說話,羅佳琪便問:“你家兄弟又是何人?”

“家兄姓餘名烈,前幾日和幾位潭中小弟去月城喝酒,卻不料有人暗下毒手,打死幾位小弟,還把家兄弄至殘疾,這些,應該是你們所為吧”。餘峰淡淡的說。

羅佳琪厲聲質問:“你無憑無據,幹嘛說是我們所為。”

餘峰微微一笑,說:“未免冤枉無辜,在下也曾前往月城,詢問客棧老板夥計,及當時在場圍觀的人;再者,小姐身上紫氳煙毒未消,此乃家兄所煉,碧潭一寶,楚川之地無處其左,不是你們,還會有誰!”餘峰說完,反掌一揮,周圍亂草紛飛,唯有陳思宇緊捂鼻子暗覺好臭。

“是我又怎樣?”回過餘峰,羅佳琪俏聲對陳思宇說:“來者不善,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