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皇飛刃
未曾想有人躲藏在這荒涼之地,他是誰?為什麼剛才沒有發現?萬一是餘峰的幫手呢?心裏想著這些問題,墨睛小心翼翼,一邊撥開身邊的草,一邊審視四周。陳思宇也知趣的從樹上下來,見餘峰雖鞭法淩厲,但羅佳琪憑道術就勝他一籌,逼得他回旋招架,倘若時間一長,高下立判。
墨睛舉起左爪,示意陳思宇不要跟在後麵,似乎隱隱有潛在的危險埋伏在草內,它越走進一步,耳邊咀嚼噬咬的聲音就越強烈。就在距離火蛤幾步遠處,墨睛強烈的感覺到,那人就在火蛤的右側,直到額頭碰到一麵透明的壁壘時,它更加認為自己感覺是對的。
稍運氣息,墨睛衝著火蛤那邊喊:“何方高人在此,為何不現身相見?”
話畢,耳邊的咀嚼之聲頓時停頓了下來,又過了一會,草裏傳出一個鬼魅般的聲音:“想要見我,過來不就行了?”
“多有冒犯。”說完,墨睛抬腳前行,但步伐跟平時相比變得很是奇怪,每走一步,停上一會,再走下步,讓站在旁邊的陳思宇看的一頭霧水。
等墨睛走出五步時,那聲音再次傳來:“咦?還不錯嘛,能突破我三成功力的妖牆,不過。”那聲音像是在思考,又說:“不知道是不是很美味呢?”
此時,墨睛已走出九步,在火蛤旁,隔著它墨睛看到一個渾身鬃毛,嘴長齒厲的妖怪,坐在那裏還在吃什麼。為了看清楚一點,墨睛又往一旁走了幾步,愕然發現,眼前的血腥場麵讓它驚訝萬分,原來剛才跟它說話是隻老鼠妖,老鼠妖半靠在驢屍上,驢屍早已僵硬,肚腹處凝固了大片血液,卻是空空的,內髒似乎不見蹤影。
然而,令墨睛駭然的是,老鼠妖懷裏正抱著一個長相清秀,貌似書生的頭,見墨睛過來也沒有停下,嘴裏緊咬著書生的耳朵,還在用勁撕扯。墨睛實在看不下去了,心知鼠妖妖力高深,不可大意,於是左爪屈伸,催動靈氣加速彙聚,靈氣之中,風起雷動。在鼠妖低頭啃食之時,墨睛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激發靈氣罩住鼠妖,頓時風聲喝喝,狂雷大作,隱約中閃電疾馳。
等風息雷住,墨睛瞪大雙眸,眼前隻有一具劈得焦黑的屍體,“想不到你還會打雷。”鼠妖站在墨睛身後舔舔嘴巴,淡淡的說。墨睛旋即長尾一掃,右腿斜上踢去,可未曾想到,鼠藥竟手爪伸出,一把抓住墨睛的右腿,還在身邊嗅了嗅,說:“原來是個靈獸,可惜你之前受過重創,食之無用矣。”
鼠妖一甩墨睛的腿,看著陳思宇說:“小夥子瘦了點,不過味道應該不錯。”又聽見羅佳琪和餘峰的打鬥之聲,宛如一陣疾風,直接挪到二人麵前,說:“靈心境的人都過來了,看來今天是要飽餐一頓。”說完,發出刺耳的奸笑。
墨睛和陳思宇趕緊跑了過去,擔心鼠妖會對羅佳琪下黑手,連忙告誡她務必小心,來者修為不俗,能夠釋放妖牆。
趁著目前的平靜,陳思宇就問墨睛什麼是妖牆。見鼠妖暫時沒有什麼動作,墨睛就悄聲解釋,妖牆隻有妖才有,是妖力強弱的一種象征,一般進化到一定身態後,會在周圍形成透明的壁壘,起到警戒和保護的作用;而妖力深厚的,能夠自如收放妖牆,無疑是妖界天然的盾牌。
墨睛本是靈獸,沒有妖牆,而像鼠妖這樣能夠決定妖牆強弱的,已是佼佼者了。鼠妖雙爪背放,眯著小眼,環視陳思宇幾人,最後目光落在羅佳琪身上,胡須微微顫動,像是在瀏覽美味佳肴,口涎順著嘴角悄然滴落。
而這時餘峰收起鞭子,對了鼠妖行了一禮,就低下頭退到一邊,倒是羅佳琪被鼠妖猥瑣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問:“你是誰?想幹嘛?”
鼠妖並沒有理會,反而轉頭問餘峰:“寒沼碧潭的,為何在這荒郊野外戲耍。”
這話說的雖平平淡淡,但到了餘峰耳裏似成了責備一般,見他再行一禮,說:“大人,前幾日家兄與隨從外出,不料隨從被那位姑娘打死,還令家兄至殘,餘某今日在此,是要為家兄討個公道。”
“你胡說!明明是你的人先動手。”羅佳琪嬌聲怒喝。
鼠妖慢悠悠的轉過頭看了羅佳琪一眼,又望向餘峰,說:“你說,我該相信誰呢?”
餘峰連忙上前一步,仍是畢恭畢敬的說:“煩請大人定奪,為寒沼碧潭作主,方才與那姑娘比試,小人自知不是對手,若是大人肯為碧潭報得大仇,碧潭上下必當感恩戴德,每月供奉凡人一名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