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睛麵色凝重的朝向陳思宇,叫他把頭低下,說:“我,貓玄宗第……”
“啊,原來是拜師儀式啊,搞的這麼嚴肅,還有,你們門派取了個什麼屁名字啊。”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陳思宇頭頂就挨了一個暴栗,在墨睛亂罵一通後,儀式繼續進行。
“我,貓玄宗。”說到這裏,墨睛感到陳思宇身體晃動,明顯在竊笑,但現在隻好強壓心中憤怒,接著說:“第三百五十六位宗主墨睛,愧對前輩流魂境之靈,吾輩無能,未樹寸尺之功,賢德榜樣,乃至宗族衰敗。吾身受妖孽所傷,生日無多,今將宗主之為傳位於陳思宇,承接我宗訓誡,光大宗派,往諸前輩諒吾之舉,大德無疆,免吾身受天譴之苦。”
低頭下跪的陳思宇心裏暗叫:“好個賊貓,自己被人打了就撂挑子,讓位還讓的理所當然,大德無疆,應該是臉皮無疆。”
墨睛耳朵忽閃一下,問陳思宇:“你在說什麼?”
陳思宇擺擺手,連忙對宗主之位百般推辭,說自己如何無德無能,墨睛沒有理會他,抬起頭望著洞內一角,似是仰望白雲浮動的藍天,“韶華白首,紅粉骷髏,何必拘泥一具皮囊呢?”墨睛這句話雖是發問,但又像在寬慰自己。
如此咬文嚼字,弄得陳思宇心有不安,總覺得墨睛有什麼陰謀。墨睛輕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問陳思宇:“想不想進化體態啊?”
要是平時,陳思宇早就高興的跳起來,而現在總感覺有些蹊蹺,悶聲回了句不想。
“想不想有個永久的導師啊”墨鏡又問。
又不是W市好聲音,要導師幹嘛,陳思宇依舊回了句不想。
“不想也得想!”順著陳思宇食指滲出的血,墨睛一躍而起,宛如一股幽風從傷口鑽了進去。眼前的一幕令陳思宇瞠目結舌,而墨睛仿佛正在融化,一片一片隨血液的流淌遊走筋脈,再進入陳思宇的心髒,等他腦海裏的空白過後,發現是食指的傷口竟然愈合,墨睛也不見了。
陳思宇摸了摸渾身上下,好像沒什麼變化,再看看書卷上,唯有墨睛蹲坐過的印記。
“找什麼呢?”忽然腦中有聲音回響,肯定是墨睛。
陳思宇頓時慌張起來,說:“你在哪?快出來。”
墨睛淡淡的說:“進去就出不來啦。”
陳思宇又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搶闖民宅呢?這是犯法的。”
墨睛在陳思宇腦海裏打了個哈欠,說:“有本事用勺子把我挖出來,還民宅,我不是答應給你房租了嗎?”
為了停止無味的爭辯,墨睛安撫陳思宇,說自己連肉體都拋棄了,化作魂器入住他的身上,絕對是好處多多。而魂器也不是說化就化的,墨睛利用僅剩的靈力剝離靈魂與肉體,利用肉體的消亡為代價,保證靈魂安全進入陳思宇體內,可要是幫助陳思宇進化體態,剩下的靈力也會消耗掉,墨睛索性成全他,甘願做無法俯身的魂器,就當是永久居住的房租。
看著陳思宇的苦瓜臉,墨睛說:“你至於這樣嗎?”
陳思宇揉了揉心口,說:“感覺一到楚川就接二連三的遇到強盜,現在遇到的是最狠的那個。”
墨睛大聲一喝,說:“想出去就別婆婆媽媽的!在進化之前,我先給你講講你現在擁有的特殊妖術,這本是貓玄宗宗主獨有的,叫做馭言術,不論是多麼深奧的遠古語言,還是現在拗口的妖獸土話,隻要聽上幾十句,或者對他們的文字在心裏描摹幾次,就能與他們正常交流,任意書寫。”
聽完,陳思宇喜上眉梢,這馭言術要是用在什麼文言文考試,英語四六級,那不是滿分拿的手軟。
墨睛接著說:“你現在已是宗主身份,剛才我與你心血交融,等再運轉一會,你就可以看懂那堆書上的字。馭言術本是曆代前輩的智慧與閱曆,當然也有我的,通過曆位宗主間的傳承和沉澱,已經將萬千語言、文字的精華集於一身,相信你日後行走楚川要方便的多,所以不要有什麼考試之內的低級想法。
陳思宇悠悠的說了句:“Stup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