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宇想到這裏,一揮鬼頭大刀高高跳起,對準螞蟻妖正中使出月滿星馳,同時催動體內爐鼎,讓清氣流轉刀身,舞起來更加輕盈。陳思宇大喝一聲,隨後轉身撩起刀鋒,三道黃白色的寒芒宛如新月般激射出去,從螞蟻妖身上劃過,直接割成幾段,裂開時還有絲絲冷氣冒出。
“不錯。”墨睛讚許的說:“這次我沒有提醒,你知道調用體內氣息,輔助進攻,再勤加練習,會有小成。”
陳思宇眉梢一揚,得意的說:“小成,現在螞蟻妖都是一刀切死,估計再碰到餘峰,一定要讓它知道螃蟹為什麼那麼紅。”
墨睛聲音一沉,說:“螃蟹紅不紅跟餘峰沒什麼關係,修煉秘籍也不是為了爭強鬥勝,一味的比拚殺戮,隻會讓你迷失在戾氣裏,你要明白,能人之後有能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為了避免墨睛迷失在品德教育裏,陳思宇連忙說:“我知錯了。”
隨後又是一聲厲喝:“知錯了還不快去修煉。”
陳思宇趕緊舞起鬼頭大刀,繼續練習第四式月遊碧霄。在一陣刀影中,陳思宇問墨睛,為什麼螞蟻妖死後會有冷氣冒出,是不是和玉簫有著同樣的效果。其實不然,《新月劍法》在墨睛看來,是屬陰柔一路,所發寒芒由劍意而出,是以妖力為本,釋放越多自然消耗越多。而玉簫所凝結的寒氣,並產生旋風,是因曲而生,蕭曲造詣越高,產生的旋風就越強勁,與妖力無關。
說到這裏,墨睛停頓一下,反問了一句,不用妖力催動,莫非是件魂器?到此,墨睛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告訴陳思宇,《炎決六錄》與玉笛相克,在未找到能控火的魂器前,可以嚐試著練習,最不濟以後燒烤不用帶明火了。
拿起《炎決六錄》,陳思宇就感覺到字裏行間所迸發出的熾熱。為了有新的突破,陳思宇想嚐試左手持刀使《新月劍法》,右手持刀用《炎決六錄》。有了煉鼎的經驗,陳思宇翻開《炎決六錄》第一錄無明業火,先拿簡單的做做實驗。
二者冰火相對,由於靈動的《新月劍法》被陳思宇練的大開大合,恰好遇上無明業火的狂發,雙刀舞起來沒什麼問題,隻是在兩股氣息的調和上,陳思宇倍加小心,萬一彼此撞上了,自己不就成了水蒸氣。
掌握一些技巧後,陳思宇利用五識感知附近螞蟻妖的活動,沒過一會,便又有一隻朝陳思宇這邊走來,等它再靠近一些後,陳思宇左刀揮舞,上弦月影的劍氣霎時迸發,螞蟻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凍僵呆立。看著螞蟻妖竭力晃動的綠豆小眼,陳思宇得意的哈哈大笑,右手激起無明業火,長刀一揮,甩出火球撞向螞蟻妖,轟隆一聲,瞬間炸得無影無蹤。
麵對陳思宇傲然的神情,墨睛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見此法很是奏效,陳思宇感覺附近還有一隻螞蟻妖,準備再打個伏擊,好多加練習自己創造的冰火重重。眼見螞蟻妖走到最佳進攻地點,陳思宇輕抬左刀,體內的氣息運用的越發嫻熟,趁著螞蟻妖還未走開,上弦月影的劍氣再次撞了上去。
想必那大螞蟻又凍成了木偶,陳思宇走過去準備戲耍一番,可等寒氣散去時,螞蟻妖麵前赫然多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她撫摸了一下螞蟻妖的額頭,說:“阿花,你先回去把,這裏我來應付。”說完,杏目瞪圓,怒視陳思宇,大聲厲喝:“你為什麼要屠殺我的族人。”
這話聽的陳思宇一頭霧水,見她小臉瘦尖,一襲暗紅色的長衣上娟秀著幾朵牡丹,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鵝黃的象牙釧,耳邊是玲瓏剔透的琥珀耳墜,就連手腕上也有一對鑲金雕紋的鐲子,給陳思宇的感覺就是富家閨秀,唯一與她的氣質格格不入的,是手裏緊握的兩柄鋒利的帶刺短刀。
忽然間洞裏多了這樣一個小美人,莫非是狐妖出沒?陳思宇假裝放下刀,微笑的說:“小丫頭一個人在這裏幹嘛?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放肆!我乃黑蟻國公主沙鍾鈺,無恥小人,殺我同胞無數,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這位沙鍾鈺姑娘話音剛落,兩柄短刀便迎上了陳思宇,頓時,金鐵交擊聲大作,無疑為冷寂的洞內,增添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