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見陳思宇的動作略有遲鈍,便知他對這隻碗有意思,就說:“小俠,你可真是識貨的主,這隻碗,可是。”還沒等貓頭鷹說完,陳思宇就豎起左掌,顯然是不用再囉嗦的意思,“一個金幣。”陳思宇很冷淡的說,他雖然對魂器寶物一知半解,但在談判上還有很有一手,看這貓頭鷹的樣子應該是個老江湖,索性開門見山。
“嗬嗬。”貓頭鷹假作笑意,說:“小俠這般英俊,不會是跟我這老頭子開玩笑吧,你要是知道這碗的來頭,肯定不會出這個價錢。”說完,頭還往旁邊一歪,甚是滑稽。
陳思宇忽然一聲大喝:“你當我是雛兒啊!我抓了隻貓妖,想給它找個喝水的碗而已。”話畢,陳思宇把碗朝桌上一扔,抬腳便要走。
“唉,小俠別走,小俠別走,一個金幣,就一個金幣。”貓頭鷹連忙跑出攤外,站在陳思宇身旁想拉住他,卻又不敢碰他的錦服,隨即放下手,微微訕笑。
“阿鈺”。這是陳思宇現在對沙鍾鈺的稱呼,一叫,她便拿著兩個小糖人跑過來,問清緣由後,就從貓頭鷹那裏買下了酒碗。隨後沙鍾鈺一邊吃著糖人,一邊和陳思宇說笑著回了酒館。
剛在椅子上坐下,陳思宇就迫不及待的觀察那隻酒碗,整個翡翠酒碗可以說翠綠欲滴,晶瑩剔透,也是一個值錢的物件,可為什麼會和烏鋼聚雲鼎產生感應呢?難道有什麼玄機?可陳思宇看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麼名堂,問沙鍾鈺更是不知道,此時隻好求教無所不能的墨睛。
而墨睛冷不丁了的來了一句:“你剛才說誰貓妖?”
沒想到墨睛還挺敏感,說完就再也沒有理會陳思宇,或許是它也不知道,怕丟了麵子,所以幹脆躲起來。陳思宇想完,就開始更加細致的觀察翡翠酒碗,希望能從細節上找到一些端倪,可到了夜深,仍是無果。由於吃得太飽,晚飯沙鍾鈺幹脆不吃了,直接橫躺在陳思宇的床上,透過燭光,望著他的側臉。
這些陳思宇並未察覺,隻是有問題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思前想後,陳思宇幹脆倒了一壺茶在碗裏麵,端起來自言自語的說:“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沙鍾鈺驚坐起來,說:“想不到你還會作詩啊,怪不得你的名字裏有個思字。”
陳思宇頓時汗顏,連忙解釋說:“我那裏會作詩啊,這是一位很有學問的人寫出來的,我隻是偶然想到的,你看,這隻酒碗漂不漂亮,茶倒在裏麵都成碧綠色了。”陳思宇將碗遞在沙鍾鈺麵前。
見有新奇事物,沙鍾鈺伸過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思宇手中的碗,發現茶水與它似乎渾然一體,直投碗底。正當陳思宇給自己的杯裏倒茶時,沙鍾鈺驚呼一聲:“快看,那個碗邊居然有字,好神奇啊。”
陳思宇旋即放下茶壺,將酒碗平穩的端到桌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茶水無波,直透碗底,借著旁邊的燈光,陳思宇赫然發現,有一條條纖細的墨線在碗壁前緩慢的蠕動,一碰到碗身,隨即印了上去。等墨線全部消失後,陳思宇注視著碗內,幾十個朦朦朧朧的小字分作兩排,寫著:“青雲飛揚功初成,清濁交替顯真功,丹石相濟為堤防,瀟瀟風兮霜雪冷。”
“這難道是秘籍嗎?”陳思宇不禁心想,隻是將詞句默念一遍,便化作縷縷白煙飄出碗外,頓時消散無影。陳思宇再一看茶水,已成暗黃渾濁,整隻翡翠酒碗也開始褪色,最後似乎成了一隻普通的菜碗,通體淺綠無光。
一旁看的入神的沙鍾鈺大呼神奇,又端起酒碗左瞧右看,而陳思宇卻若有所思,將剛才看到的詞句默念幾遍後,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但一時說不上來,為了避免忘記,便對墨睛也說了一遍。聽到此處,墨睛仿佛來了精神,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後,對陳思宇說:“小夥子,你撿到寶貝啦,還不快快加強修煉。”
陳思宇卻是一頭霧水的說:“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