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思宇如此,文斌也不再多留,就說:“陳兄弟,那我先告辭了,英雄大會十日後開始,你隻需在帖子背後寫上自己的名字,到時候帶上就行。”
“請慢走。”陳思宇說完,兩人彼此行了一禮,望著那位白衣書生的遠去的身影,陳思宇內心萬分雀躍,既然他說羅佳琪在百城,那麼當日便是脫離險境,就知道龍櫻轉世的守護者聰慧非常。
而墨睛卻給陳思宇來了一盆冷水:“你聽好,羅佳琪不是什麼守護者,英雄貼也不是那麼好接的。”
陳思宇剛想回一句,墨睛的一番話卻讓他閉上了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抓緊時間去修煉,有些事情,你了解的再清楚又如何?你是妖,你是一個實力才剛有點起色的妖,如果你要送死,請別帶上我。”
見墨睛說話的語氣,陳思宇有些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生氣了。墨睛接著說:“盡管你能從一些現象中,看出問題,但那遠遠是不夠的,百城城主突然廣發英雄帖,他的目的是想吸納一批青年才俊,還有另一方麵,他是在向羅刹境示威。”
“山雨欲來風滿樓,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身邊有我,還有沙鍾鈺。”墨睛說完這段話,就陷入了沉默。
可不管怎麼說,修煉還是第一位,倘若真的在英雄會上遇到一個高手,被打的四下亂竄,那丟人豈不是丟到家了。陳思宇心想,連忙上樓回到房間,開始了新月劍法的練習。
其實新月劍法的招式並不複雜,講究一個靈動、迅捷。
這些,陳思宇都做到了,或許是沒有領悟的緣故,舞動起來,一招一式依舊大開大合,完全與新月劍法的精要背道而馳。
盡管陳思宇現在能達到肆意催動劍氣的功力,一雙肉掌,寒氣凜凜,揮手間,霜花飄零,直接將凳子凍成了冰疙瘩。
可即便是這樣,墨睛還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叫陳思宇停下來,跟他講:“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是固本培元,至於那些妖術的招式和擊出的方法,你熟悉了就可以。”
“為什麼?”陳思宇不解的問。
墨睛說:“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對著秘籍一招一招的練下去,而是缺少一個人,一個能夠指點你的宗師。”
陳思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你不就是我的宗師嗎?”
“不,你錯了。”墨睛說:“我雖然是聖獸,隻能在靈力方麵給你一些指點,而像五識,那是妖術,魅影重重,它是身法,之所以新月劍法你練了這麼久,都沒什麼起色,是因為你隻學會了它的表象,沒有深入其中,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陳思宇逐漸緩和了氣息的流轉,新月劍氣從掌間消散,墨睛似乎感知了他心裏的困惑,便說:“這個不怪你,這是每一個修煉之人必須經曆的過程,悟到了,心也就通了。”
帶著一些問題,陳思宇吃掉燒雞,就躺在床上開始思考。
如何才能領悟呢?墨睛還告訴陳思宇,在妖進化體態後,不光具備了體態的能力,還有一些外貌上的特征,也就是所謂的體相。
雖然陳思宇順利進化到囚態,實際上並沒有開發他的功能,使得一部分能力出於冰封狀態。
另外,墨睛還告誡陳思宇,即便他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可沒到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不能亂用妖力。一旦百城某個城門上的雕像有所覺察,勢必會引來麻煩,因為在陳思宇之前,是沒有妖怪能夠進入百城的。
當陳思宇苦思無果,輾轉反則,夜不能寐的時候,聽見輕微的敲門聲,不用想,一定是沙鍾鈺。
打開門,陳思宇雙眼迷蒙的看著這位端著蓮子湯的小姑娘,輕聲的說:“阿鈺,你怎麼還不睡啊?”
“睡不著,想看看你睡了沒有。”沙鍾鈺走進房裏,把茶水放在桌上,說:“我看你跟四個穿山甲折騰了一晚上,一定餓了吧,我叫他們弄了點宵夜。”
陳思宇關上門,懶洋洋的回答說:“我晚上不是吃了一隻燒雞嘛。”
“那怎麼行,不能把肉當飯吃,快趁熱把蓮子湯喝了,去去火。”沙鍾鈺把湯遞到陳思宇手裏說。
望著沙鍾鈺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紅撲撲的臉頰,一種熟悉的感覺在陳思宇的內心底油然而生,而這種感覺隻是在他和女朋友相處的時候才有過。
淺嚐了一口蓮子湯,陳思宇不禁說了聲好甜,而沙鍾鈺看著陳思宇咀嚼的樣子,微微一笑,仿佛她的笑容融進了湯的甜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