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趙鐵蛋在一陣刺骨的疼痛中醒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正在幫兒子上藥的母親,看到兒子醒了過來,趕緊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板起了臉,訓斥道“現在知道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後還逞能不?”
趙鐵蛋咧嘴笑了笑:“娘,這是什麼藥呀,傷口越來越疼了。”
看著兒子故作輕鬆的表情,林愛琴的心裏很欣慰,孩子長大了,變得堅強了許多。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了眼前,林愛琴覺得這些年委屈孩子了。
“娘,你怎麼又發呆了呀,”
聽到兒子的聲音,林愛琴的回憶又一次被打斷了。“這藥是你三爺送來的,他說這藥是他自己配的,效果很好,就是塗上的時候疼了一些。”
“哦,怪不得會這麼疼,三爺的藥效果一向不錯的。對了,二叔接到新媳婦了嗎?”
“接到了,我和你爹從田裏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二叔和他們一起送你回來,這會兒,你爹去你二叔那裏幫忙去了。”
“娘,等你給我上完藥,我也過去幫二叔準備一下明天的婚禮。”
“好吧,你二叔也不容易,咱們能幫點,就多幫點吧,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幫你二叔做幾個菜招待客人。”
林愛琴幫兒子上完藥後做家務活去了,趙鐵蛋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身上不是那麼疼了,就從床上下來了,走到院子裏叫上母親一同向二叔家走去。
兩人剛走到趙得財的破院子前,正好碰到趙得旺要去鄰居家借吃飯用的桌子和椅子,於是趙鐵蛋就和爹爹一起去鄰居家借東西去了。林愛琴一個人進了院子,向趙得財說明了來意,又和客人打了招呼,才進了廚房給大夥準備晚飯。
趙得旺和兒子去了好幾家才把要用的東西借齊,然後就拿著東西回到了趙得財家。這時,林愛琴已經做好了飯菜,幾個人把桌椅擺好,大家落座之後,飯菜端了上來。刀疤臉和絡腮胡看了看屋子裏已經脫落泥土的牆壁和桌子上的高粱麵饅頭,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來的時候老板交代過,一定要他們找一個隻有在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地方,把這個女人賣了。很顯然,這裏的殘垣破壁和穿著破衣爛衫村民在很多人的印象裏,隻有銀幕中才會出現。酒足飯飽之後,刀疤臉和趙得財談起了彩金的事情,趙得財趕緊去裏屋枕頭下把早準備好的七千塊錢拿了出來交給了他,這時,s省女人瞥了一眼趙得財,又看了一眼那七千塊錢,把頭埋的更低了。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每一個背叛陳爺的女人都沒有得到過好下場,比起那些已經香消玉殞的女人來說,自己已經很幸運,因為沒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了。
晚飯之後,天已經黑了,大山裏的路,晚上不好走,刀疤臉和絡腮胡隻能在這裏寄宿一晚了。晚上的九點多的時候,隔壁傳來了s省女人的呻吟聲,聲音一直持續了三十多分鍾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吵得刀疤臉和絡腮胡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絡腮胡坐了起來,罵了一句:“媽的,這老光棍莫非是吃豬鞭長大的,這麼生猛。”刀疤臉這時候也坐了起來:“老齊,走,出去轉轉。”
“好的,在這聽的我,火越來越大,真想進去消消火。”
“老齊,不可,老板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刀疤臉提醒道。絡腮胡聽了,火氣立馬消了一半,老板的女人隻有他讓你碰的時候才能碰的,沒讓你碰的時候你若敢碰一下,不死也得被閹了。
“老魏,今天那個小子咱們要是把他帶出去,讓他在老板手下混,將來是不是也是一員猛將呀。”提到老板,絡腮胡趕緊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