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政變(1 / 3)

正當磷彥手中的刀即將砍中韋後,隻聽懂“鐺”的一聲,一隻黑色長槍擋住了磷彥的攻擊。護在韋後身前的,正是竇揚之。二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訝,磷彥對著竇揚之說道:“你讓開,別來妨礙本王殺了韋後,本王不想殺你。”語氣冰冷,說罷,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磷彥已經暗中注意到,自己的周圍已經被羽林軍包圍了。

竇揚之眉頭微皺,明顯感受到了來自手臂上的壓力,回應磷彥道:“保護皇後隻是臣作為護衛應盡的責任,還請翎王不要違抗皇後。”

“真是難得的忠心啊。”磷彥說道,“隻不過,”磷彥突然閃過竇揚之,出現在韋後身後,“你卻選錯了應該忠心的人。”說著,便舉刀砍向韋後的脖頸。

“鏘。”竇揚之隨即衝到韋後身後,再次擋住了磷彥的刀刃,說道:“是否選錯了應該忠心的人,不是由翎王您決定的。”一旁的韋後嚇得麵無血色,踉踉蹌蹌地跑到一邊,對著竇揚之大叫道:“竇揚之,快,快給本宮殺了這個謀害皇上之人。”

竇揚之即刻調轉槍頭,直刺磷彥腹部,磷彥揮刀彈開槍頭,劈向竇揚之前胸。竇揚之麵不改色,橫過槍尾,擋下了磷彥的刀刃。磷彥微眯起雙眼,親自與竇揚之交過手之後才切身感受到此人的實力不容小覷。磷彥突然發力,將竇揚之推開,竇揚之心頭一緊,不料磷彥力氣竟如此之大。“最強皇子的稱號果真不是浪得虛名。”竇揚之暗想。

見竇揚之處於劣勢,韋後驚惶地對著羽林軍士兵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宮殺了李磷彥!”

磷彥的目光掃過眾人,不帶一絲溫度,如同鋒利的尖刀刺向所有羽林軍士兵,使人不寒而栗,全身輕微地打顫,無一人敢上前。磷彥的目光越過竇揚之,直射向韋後。竇揚之在那一刻,才真切地感受到磷彥那令人無比膽寒的殺意“不能在竇揚之身上浪費時間了。”磷彥想著,不等竇揚之回過神,便已經閃過竇揚之衝向了韋後。竇揚之腳下瞬間發力,衝到磷彥身側,橫起長槍直掃向磷彥腹部。“嘭。”一下,磷彥躲閃不及,腹部遭到竇揚之重重一擊。

“咳,咳咳。”磷彥猛烈地咳出幾口血,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息著,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身體覺得發軟,磷彥不知為何,身體此刻卻反映如此遲鈍。一股勁風突然向磷彥襲來,竇揚之舉槍直刺磷彥麵門。磷彥迅速翻身躲開,卻還是晚了一步,竇揚之的長槍劃傷磷彥的左肩,鮮血順著手臂流下。磷彥掙紮著站起身,喘息聲卻比先前更加劇烈。竇揚之看著這般苦苦掙紮的磷彥,眼神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傷感與憐憫。

韋後躲在眾士兵身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容。“借著與竇揚之的打鬥,竇揚之也快把李磷彥的身體拖到極限了吧?”韋後想著,嘲諷地看著磷彥。

“韋後。”磷彥大喝一聲,舉刀直逼向韋後。突然,磷彥渾身一僵,直直地倒在地上,當磷彥想奮力站起身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韋後大聲冷笑了幾聲從眾士兵中走了出來,幾個士兵將磷彥雙臂反剪背後,押在韋後麵前。韋後居高臨下地看著磷彥,笑得更加猙獰,如同看著一隻落敗之犬一般看著磷彥。看著韋後極其可憎的嘴臉,磷彥卻隻能束手就擒,心中更是憤怒難忍,感到前雖未有的恥辱。

“你···在我的酒裏下了什麼?”磷彥掙紮著問道。

“你一個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韋後看著躺在地上的磷彥,眼中充滿了蔑視,說道:“那是一種生長在自西域大食國的一種植物,叫作西狼草,而且十分少見。西狼草可以被製成西狼毒。服下此毒之人隻有經過劇烈的活動,毒性才能發作,讓你全身無力倒地不起,活動得越是劇烈,毒性發作得越快,很快就會送了性命。”

“你剛才喝下的酒裏,就被本宮下了西狼毒。隻可惜,這種毒藥太難尋覓了,本宮千辛萬苦才搞到一點西狼毒,但還是沒能毒死你,李磷彥。”韋後說完,眼神變得更加陰險狠毒,又夾雜著憤恨。

待體力有些微的恢複,磷彥緩緩仰起頭,麵對著韋後怒目而視,怒道:“韋後,自從本王進到皇宮裏,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今晚,就算是搭上性命,本王也要親手取下你的項上人頭,以告我母親的在天之靈。”語畢,便奮力地想要掙開手臂,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反而被身旁的士兵更加死死按住,不得脫身。

韋後狂笑了幾聲,臉上盡顯狂傲之色,說道:“就憑你?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人,還想來殺了本宮,難道你還指望著顏慕溪來救你?他可是早就被本宮殺了,你真是頭腦簡單啊,翎王李磷彥。當初若不是本宮一時大意,早就把你連同你母親一起殺掉了,才讓你苟活至今。”韋後說完,臉色突然一變,變得陰狠無比,“你是本宮稱帝之路上的最大阻礙,今晚,你必須死。”

“不許你提慕溪的名字。”磷彥心中怒不可遏,眼神中仍然露出最初的殺意,卻摻雜了更多的憤恨與恥辱。悔恨自己的大意疏忽,悔恨自己不能給自己心愛的慕溪報仇,更加悔恨自己就這樣白白死在與自己有殺母之仇的韋後手上,磷彥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此斷送。就在磷彥暗自悔恨時,李旦卻醒了過來,見到滿宮殿的士兵與被鉗製住的兒子磷彥,李旦一頭霧水,暈暈乎乎地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