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離開後不久，我和慕子彥才從暗中走出來，走到那矮個女鬼消失的地方。如果不是地上還殘留著些許血漬，很難有人相信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吧。
“回去吧。”慕子彥出聲道。
我點點頭，跟著他準備走出去。
然而剛走出這棟建築樓的時候，前麵不遠處卻有兩道身影出現在，迎麵朝著我們走來。走近了，卻發現又是黑白無常那一對兄弟。
雖然就見過三次麵，可是我對黑白無常沒有任何的好感，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始終咬著慕子彥不放。這附近一路走來也並沒有看見有什麼孤魂野鬼飄蕩，可是偏偏黑白無常卻出現在這裏，顯然又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不由擰眉。
“淮陵王，夫人，好久不見，近來安好？”黑無常依舊是先開口的那個，臉上笑咪咪的表情總給我一種虛偽的感覺。
慕子彥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黑無常看了我一眼，眉宇間似乎閃過一抹錯愕，緊接著道：“夫人身上這鬼氣怕是有些重了，碰到我們兄弟倆還好說，如果是其他一些不長眼的小差，恐怕”
“他們不敢。”慕子彥開口，聲音清清冷冷的，卻有一種別樣的威懾力。
“如果是淮陵王在，他們當然不敢。可是夫人出鏡的少，總有那麼些個不長眼的家夥，到時候誤傷到夫人可就不好了。”黑無常笑著說。
“所以你想說什麼？”我忍不住問。
黑白無常不約而同看了我一眼，黑無常接著道：“沒什麼，隻是提醒夫人夜間還是少出來為妙。”
我沒有說話了，很明顯這話隻不過是在敷衍我罷了。
黑無常話鋒一轉：“今晚z城又出現了一樁人命，死者死相猙獰恐怖，最重要的是心髒不見了。”
心髒丟了？我驀然想起高個女鬼手中拿著的一顆跳動的心髒，心情頓時一沉，看來那顆心髒真是人的心髒。不過，黑白無常怎麼提起這個事？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慕子彥，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黑白無常趁著慕子彥不在偷偷來找我的事情。麵色頓時一冷，該不會是他們又將這一次的事情懷疑到了慕子彥身上吧。
“嗯？”慕子彥挑了挑眉，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戾氣。
“我們兄弟倆順著氣息追蹤到這裏，不巧碰上了淮陵王和夫人。所以，請問一下二位有沒有關於那賊子的消息？”黑無常笑著說，決然不提和慕子彥有關，看來是學聰明了。
慕子彥沒有再出聲，而我處於考慮，最終還是說了：“就在裏麵應該還殘留鬼血，兩位自己看吧，我和我家夫君要回去了。”
“那就不打擾二位了。”黑無常微微頷首。
慕子彥牽著我往前走，而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娃娃，黑白無常明顯是看到了，可是從頭到尾卻隻字不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們這種幾百上千年的老妖怪的思想卻不是我能夠揣度的。
再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走在路上，寂靜無比，如果不是因為溫金皓那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我現在應該在睡大覺吧。經曆過一場戰爭之後，困意頓時湧了上來，隻是這個點再叫司機來接，恐怕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