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和十殿之一的閻王有關係？”我幾乎不敢相信，“可是他是人啊。”
“人？”慕子彥挑了挑眉，“誰告訴你莫臻是人？”
我愣住了。
“至少，他不算完整的人。”慕子彥眸間閃過一抹血光，“他不過是個附身在別人身體裏的鬼怪罷了。”
“可是，可是從我見到莫老師的時候他就長這樣啊？”慕子彥這話的意思，莫臻其實是早就被鬼奪了舍的人？
“他的身體和靈魂現在已經融為一體，非人非鬼，幾乎不受管製。”慕子彥說。
我心一驚，非人非鬼，那豈不是和我一樣？
約莫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慕子彥說：“和你還是有本質的區別，他是靈魂奪舍，和你是天生鬼胎加後期體質被改造。某種意義來說，他比你更像人。”
“……”我突然不想說話了，你不是人，你一家子不是人。
腹誹之後我又覺得不對勁，他一家子，不就包括我嗎？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接著傳來了鍾靈的聲音：“少主。”
“進來。”慕子彥應了一聲。
鍾靈走進來，看向我的時候，目光浮現一絲擔憂：“月兒你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挺好的。”雖然後背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我不想讓鍾靈擔心。
“那就好。”鍾靈說著，拿出一個盒子，“少夫人的戒指不是被莫臻丟了嗎，這是按照之前定製的戒指重新定製了一枚一模一樣的，剛剛送來了。“
戒指！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將盒子打開來，裏頭的戒指果然是記憶中的模樣，甚至連一點兒差別都看不出來。
“太好了。”我有些迫不及待將戒指戴上，尺寸也正正好合適。
“還有一件事……”鍾靈語氣變得遲疑了。
“什麼事？”慕子彥問。
鍾靈說著，又掏出來一個盒子：“這是剛剛到的匿名快遞，也是一枚戒指。不過……”
她的話沒有說完，我卻知道了這枚戒指的出處。
是莫臻送來的。
沒有恢複記憶之前，我和他就曾經到珠寶店訂過戒指。
“扔了吧。”我開口說，也沒有一點想要打開看的意思。
“拿來。”慕子彥卻突然開口。
我疑惑地看他：“你拿來做什麼？”
很快我知道了。
慕子彥拿著戒指，戒指上忽而閃過一道光，但是很快消失了。
我一度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看著鑽石戒指在慕子彥的手中化作粉末，然後看著粉末灑落進垃圾桶裏。
“下去吧。”慕子彥淡淡地說。
鍾靈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剛剛那一道光……”我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
“是莫臻布置的陣法，隻要你碰到它就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跡，日後隨時都能找到你。”慕子彥說。
一股寒意從背脊爬了起來，幸好，幸好我沒有打開看。
“還困嗎？”慕子彥望著我，眼裏是一片柔色。
我搖搖頭：“餓了。”
慕子彥失笑：“起來換衣服吧，吃完東西去地牢一趟。”
“去那做什麼？”我很是疑惑。
“見一個人。”慕子彥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