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值得一提的是,赤壁之戰後,曹操兵敗華容道,諸葛亮命關羽在那裏守候,曹操小命落入關羽手中,關羽不忘舊日曹款待他之恩,不顧及軍令,不顧自己有殺身之禍的危險,義釋曹操。關的這個做法對否可以討論,但他講義、講信的品德值得欽佩。

關羽的忠義品德世人頌揚。後世出現了關羽崇拜。因為他信奉儒學經典《春秋》,講忠講義,受儒家思想的人敬仰,封他為武聖。關羽還受道家重視,這與宋徽宗有關,宋徽宗信奉道教,為了壯大道教的力量,把普遍受人們敬仰的關羽拉在道教人物的隊伍裏,並封他為什麼真君,這樣,關羽就被道家廣為崇拜,成為關帝聖君。士人以其忠義奉之為道德偶像;軍人以其善戰封為軍神;商賈景仰他,因為關有信義,做生意是要講信義的,視他為能招財進寶的財神;甚至有不少人視他為能求雨祈晴、拯救生靈之神。自兩宋以來,特別在明清時代,統治者為了統治的需要,對關羽頂禮膜拜,使關羽由人向神轉化。清太祖、太宗由《三國演義》得來對關羽的偶像崇拜,於崇德八年在盛京(今沈陽)建關帝廟。皇太極親賜“義高千古”的匾額。到光緒五年,清政府對關羽的封號已長達20餘字:忠義神武靈佑神勇威顯保民精誠綏靖詡讚宣德關聖大帝。清帝經常到關廟拈香禮拜,其尊崇達到頂點。在全國,有所謂關羽“廟祀遍天下”之謂,關羽古鄉解州,還有陽泉、定襄、運城、東山、周口、當陽、湘潭、自貢等地都建有關羽廟。著名的還數洛陽、沈陽等地的關羽廟。

現實需要“義”

我們說現實。現在,關羽所實行的忠義、仁義、信義依然值得提倡。忠義,讓我們忠於祖國,忠於人民;仁義,讓我們仁愛世界,仁愛社會,仁愛人民;信義,讓我們對社會講信,對人民講信,做生意的對顧客施信,信及商品,信及服務。

“義”與“利”

講義,就想到了利。義與利是對立統一地存在的。千萬不要把它們看成是絕對對立的。似乎講了義 (社會主義的“義”),利(私利的利)就不能要了;似乎講了利,社會主義就沒有了。不是的。社會主義離不開利,沒有利,沒有點點滴滴利的積累,社會主義巨大財富從何來?社會主義理想怎麼實現?當然,我們說利,是有前提的,在社會主義目標追求下講利。我們所講的利,不是見利忘義,惟利是圖的利。我們追求的是合法的利,合乎社會主義道德規範的利,誠實勞動的利,老老實實所得的利,憑本事而取得的利,而不是憑投機倒把、投機取巧、弄虛作假等所竊取的利。

十一、“吏不容奸”———廉

文德之治要講廉,關於廉,在《三國演義》一書中可見到的內容雖不多,但十分重要。

諸葛亮說“廉”

在《綜議》篇,在介紹諸葛亮為人這個問題時,我引用了諸葛亮寫的《誡子書》的文章。該文就講到了“廉”的問題。那《誡子書》上說:“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澹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語意是,君子行為,以靜修養身體,以儉修養廉德。生活是澹泊的,以明自己的誌趣,為人是寧靜的,以示自己的抱負。學習要靜,才德要學。

這是一段很有名的話,其中某些部分,如“靜以修身,儉以養廉”,“澹泊明誌,寧靜致遠”等內容,常被人們書寫懸掛,以策勉自己。

其實,在《三國演義》劉備三顧茅廬那段故事裏,在諸葛亮住處的中門上,也可讀到這樣的文字。那是一副對聯:“澹泊以明誌”,“寧靜而致遠”。

諸葛亮還寫有《誡外甥書》,信中要求外甥“夫誌當存高遠,慕先賢,絕情欲,棄疑滯,使庶幾之誌,揭然有所存,惻然有所惑”。這話中也內含有淡泊以明誌之意,廉潔自好之意。

諸葛亮考察人是否是才,主張要考察七個要素,廉是其中之一,這是保證“吏不容奸”政策實行的一個重要條件。這七個要素是:“誌、變、識、勇、性、廉、信”。諸葛亮在《將苑·知人性》中說:“問之以是非而觀其誌;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谘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告之以禍害而觀其勇;醉之以酒而觀其性;臨之以利而觀其廉;期之以事而觀其信。”其中“臨之以利而觀其廉”,說的就是要用利誘的辦法,去考察幹部能否做到廉潔。

諸葛亮在《將苑·將弊》中又說,將要避免八個弊,其中有兩弊與“廉”的品德有關。分別是“一曰貪而無厭”,“六曰荒淫於酒色”。“貪而無厭”就是失廉,“荒淫於酒色”,必然走向貪,走向腐敗,走向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