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口中輕吐出徐徐的霧氣,煙霧繚繞,蠱惑殘忍:“而現在不一樣了,你們君家,我是要定了。”
聞言,君臨極其譏誚地挑眉,輕笑一聲:“就算這樣,你拿什麼拿下君家,董事會的人會聽你的嗎?一個養子而已。”
“現在早就過了家族壟斷的時代了,你坐上CEO的這六年裏,你們君氏朝外拋售了多少股份?董事會的人越坐越多,從當年的五個現在變成了十個。”君皙轍夾著煙,眼中那陰暗的火光跳躍:“你覺得,你的支持率有多少?再說,你在位的這六年,對公司的員工了解有多少?你能叫的上來名字的,又有多少?”
“這麼說,你不僅已經拉攏了董事會的成員,還和職員拉攏了關係。”君以勳也沒想到,君皙轍會暗中做了這麼多事。
他從未想過,最後君家的大權不是被君弑和君漓奪的。
竟然是君皙轍!
君漓和君弑現在還占著兩份君家的股份,如果君皙轍已經拉攏了一半的董事,那麼君漓想要挽回局麵,就必須拉攏君漓和君弑兩兄弟。
這談何容易?
當年,可是君臨親自把君漓、君弑兩兄弟清離出公司的。
現在,他們兄弟應該在外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時不時地,也會回來看看君墨蒼。
雖然君以勳和君臨是君墨蒼最看重的兩個兒子,可論關係,君漓和君弑和君墨蒼的關係還不錯。
而君墨蒼最親近的,就是君皙轍!
真是可悲,親生的兒子一個個疏遠了,反而一個帶著陰謀的養子成了最親近的人。
弄到這個地步,君墨蒼實在難辭其咎。
“我知道你一向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會說出這種話。隻是……”君臨頓了頓,似乎已經有了應對的對策:“你確定嗎?”
那些董事和職員,不過是牆頭草罷了。
他們能追隨君皙轍,自然他君臨花點錢動動手,也能將他們拉攏過來。
更何況,這個公司始終姓君!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外人?!
君以勳和君臨雖然有不合的地方,但是當該一致對外的時候,他們倆還是會齊心協力的。
撕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後,君皙轍也不打算再繼續裝和善了,他的嗓音冷了幾度:“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話落,他也不再等待君臨或君以勳的回複,直接走了出去。
門外是君臨的人,見君皙轍出來,紛紛攔下了他。
豈料,君臨轉過了身,淡漠地吐出一句:“讓他走——”
聞言,君皙轍略有深意的看了君臨一眼,接著利落地離開。
……
君皙轍走後。
君以勳的酒也清醒了,他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鬱。
“清醒了?”君臨走到他身邊坐下,聲音低沉:“這就是你一直親近的二哥。”
“你不也是,你和他的關係不比我差。”君以勳嘲諷道,眼神陰沉。
君臨不禁挑眉,接著拿了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那巧了,我們倆都沒看出他的真麵目。才養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