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三他們,我自己還真沒什麼人脈能幹的動騰飛。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騰飛能買凶害我,我自然也可以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們生活的世界雖然表麵上非常的和平,實際上還有著不少陰暗的角落。
比如馬路上的公共衛生間。
廁所間的門上貼著各種小紙條,什麼槍支、迷藥、透視眼鏡、美女上門什麼的。
我以前還以為這些都是騙子,直到有一次親眼見到老三用上麵的電話叫來個小姐之後才發現居然是真的。
殺手的電話自然也有。
我隨便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聲音很沙啞的中年男性。
把騰飛的情況和他說了以後,他開口就讓我先打過去一萬。
開什麼玩笑?
人都沒見著就讓我打錢,當我傻是不是?起碼也得讓我見到點誠意不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終於答應找個地方見麵。
見麵的地點好巧不巧就是上次騰飛綁架我們的工廠。
說實話,其實我還是很害怕對方直接綁了我,畢竟他們名義上是收錢賣命的殺手,一個鬧不好把我給綁了就完蛋了。
可是不去又不行,騰飛逼的緊,再不想辦法死的就是我了。
仔細考慮了一下,我一個人準時到了荒廢的工廠,身上沒帶一毛錢,連手機都沒拿。
等了一個下午,快到晚上的時候也沒見有人來和我接頭。
還以為被騙子耍了,轉身剛響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戴著墨鏡滿臉胡須額頭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朝著我走了過來。
“牧一對吧?”
我當然沒敢報自己的真名,牧一是我打電話的時候編的名字。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是正主來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怎麼來這麼晚,你們殺手不是應該很準時的嘛?”
我遞了根利群過去,順便觀察著男人的神色。
殺手準不準時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拿這話試探一下,如果是騙子肯定會露出異樣的地方。
男人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我遞過去的香煙他連看都沒看揮手打到了一邊,自己掏出一盒中華叼在了嘴裏。
“少特麼廢話,不多等會兒,誰特麼知道你是不是條子?”
看著他這氣勢和謹慎的模樣,我暗暗做出了判斷,的確像個亡命天涯的殺手,趕緊上前幾步恭維了幾句。
那男人有點不耐煩,伸手問我要目標的照片。
我趕緊把以前偷拍的騰飛的正麵照遞了過去。
“原來是他,小子你狗膽不小!”
男人忽然摘下了墨鏡仔細瞅了下照片,猩紅的眼珠緊緊盯著我,嘿嘿一聲冷笑。
我心裏一陣突突,忽然想起騰家還和市裏最大的黑,社會有關聯,難道眼前這個殺手就是?
我特麼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這個男人並沒有直接掏出槍或者刀什麼的玩意兒,我壓住想跑的衝動和內心的恐懼,試探的問了一句。
“怎麼,大哥您認識他?”
刀疤男一大口煙吐到我臉上,猛地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唾沫星子濺的我滿臉都是。
“騰鷹的乖兒子,道兒上的誰特麼不認識,你這是想讓勞資去送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