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農村我見過殺豬。
幾個成年男人合力把豬從豬圈裏拖出來,屠夫在豬脖子上狠狠捅上一刀,然後按著豬等它失去掙紮的力氣就好。
那場麵也挺血腥的,可遠沒有老王殺人的那一幕來的震撼。
那畢竟是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不是什麼什麼其他原因而是被自己的同類生生剝奪了活下去的權利。
我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天呢?
如果不把騰飛擺平,還真有這個可能。
老三提議讓我去驗一下放倒的那個是不是刀疤男,我哪裏敢啊,果然的拒絕了。
接下來怎麼收場跟我們關係不大,反正有這些士兵在場,一個反恐演戲的借口就給搪塞過去了。
我和老三他們各懷著心事分道揚鑣。
回了寢室,二話沒說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沒了騰飛搗鬼,家裏一切都還安好。
老爸已經痊愈出院了,我媽說他準備上外地打個工,今年的莊稼都被人毀了,不找出路年都沒法過了。
一句話說的我有些慚愧,畢竟這些事都是我引起的。
刀疤男是真的帶了五十萬現金過來的,那筆錢大部分都落進了老王他們的口袋,不過我們兄弟幾個也每人分了三萬作為獎賞。
我把錢又都打回了家,讓我爸好好在家呆著,今年開始,以後家裏的擔子就讓我來挑了。
老家一年也就能攢個三四萬塊錢,這筆錢足夠他們今年開支了。
不過老媽有些擔心,非要問我錢是從哪來的。
我當然不能給他們說實話,編了個理由說是兼職賺的,而且把加入遊戲戰隊的事兒給他們說了。
“打遊戲哪能賺那麼多錢,別以為你媽我啥都不知道。”
老媽還是不信,一個勁的勸我要學好,不要走什麼歪門邪道,我隻好不停的點頭,找了個借口匆匆掛了電話。
晚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腦海裏就會出現那些血腥的畫麵。
床壓的咯吱咯吱的響,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到了,猴子忽然開口了。
“牧哥,你也睡不著?”
原來他也沒睡,我們倆個從床上爬起來裹好了被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嘮嗑。
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回了今晚的火拚上。
他說他覺著挺對不住刀疤男的,如果有其他的選擇,他也不會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兒。
我勸他想開點,刀疤男手裏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人傷心。
而且販毒的事兒不能久幹,不然早晚得出事兒,這次剛好趕上了,索性斬草除根,給這件事劃上了個完美的記號。
胖子和老三都泡妞去了,我跟猴子兩個聊到深夜,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王思雨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被一夥人堵在了自習室。
我問她什麼情況,她說好像是那天晚上在涼亭邊兒遇到的那夥人。
黃毛!
沒想到這群傻叉居然還敢來找事,我還想找他們算賬呢,他們居然主動出現了。
張小研回家去了,這次我也不用擔心引起她的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