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箱啤酒很快見了底,除了我因為酒量不好喝的不多意外,其他人一個個喝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讓我尷尬的是老三他爸這會兒摟著我的肩膀一口一個老弟叫的親熱,弄得我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
更特麼搞笑的是老三也坐在旁邊不停著喊著我兄弟。
然後最逗比的情況出現了,老三父子倆一拍即合,說都是我兄弟,非要磕頭拜把子,還讓我給他倆做個見證。
真想把這一幕用手機錄下來,明天給他倆一個驚喜。
這個念頭隻是出現了一下,我的注意力便轉到了其他方麵。
麻痹的,負責開卡車的老王也明顯喝多了,我又不會開車,一個人該怎麼把這些家夥弄回去?
打開手機搜索了下地圖,發現附近有一家旅店還在營業,我打了主意先去把賬結了,然後趁著他們還能走路,帶到旅店裏先湊合一宿。
沒想到才剛進了店裏麵的收費台,肩膀上便壓了一隻沉重的大手。
老三他爸那張滿是胡須的臉湊到我跟前,說這頓飯一定得他請。
看來他喝的還不是太多,還知道要搶著結賬,看著他醉醺醺的模樣,我憋不住嘴角往上揚了揚。
服務員啪啦啪啦按了一通計算器後報了一個數字,五千。
老三他爸在筆挺的軍裝裏摸索了好一陣嘿嘿笑著跟我說還是你來,算我借你的明天再還。
我哪敢要他的錢,急忙掏出銀行卡付了賬。
剛扶著老三他爸走到門口,忽然看見了讓我火冒三丈的一幕。
一個套著大金鏈子的光頭胖子掏出了那條黑不溜秋的短家夥正對著大炮他們放飛自我。
看他的樣子喝的也不少,眼睛微閉著,脖子以上露在外麵的皮膚紅的發紫。
可憐的大炮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臉上被澆的濕漉漉的還不自覺的伸出舌頭嚐了嚐。
“幹什麼呢?”
我還沒來得及發作,扶著的老三他爸先發出了一聲暴躁的怒吼。
老三他們全被驚醒,那個光頭也嚇的抖了一抖。
“麻痹的,誰在嚇勞資,尿都給嚇得憋回去了。”
他不說話老三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深受其害的大炮第一個回過神,嘴裏罵著艸你大爺,一個掃堂腿就把光頭摔到了地上。
“誒呦,你特麼知道勞資是誰麼?”
光頭要是不開口我還想把這件事當成是誤會替他求個情,但他那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一出,我都恨不得衝上去好好修理他一頓。
不等我動手,大炮和他的戰友們已經一擁而上,鋼鐵般的拳頭對著光頭就是一頓猛砸,打的他慘叫連連。
“救命啊,兄弟們,有人來砸場子啦!”
燒烤店裏忽然呼啦啦衝出來二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個個肥頭大耳,盯著顆二三十厘米高的啤酒肚,明顯就是跟光頭一夥的。
我和老三他爸才剛回到隊伍中間,這夥人就叫囂著朝我們衝了過來。
老三他爸的身手可不是吹的,將我往他身後一推,一個掃堂腿就放倒了當先衝來的兩個,起身紮好馬步,又是一記直拳,砸的隨後趕來的一個大漢痛苦的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