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可以避開了小道,而且是往遠離小道的方向跑,所以這會兒我便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迷了路。
入目所及全都是一望無際的樹海,而且更要命的是太陽緩緩的落了山,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了。
到了這會兒我才恍然間發覺自己今天居然還啥都沒吃,肚子都餓的幹癟的發不出了聲音。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荒山裏有一條橫貫整條山脈的溪流,讓我不至於被渴死。
可是,該怎麼出去呢?
我現在首先得解決的問題就是肚子問題。
這裏的樹木雖然多,卻沒有什麼果樹,漫山遍野的野草我也不知道什麼能吃。
倒是有偶爾過路的山雞野兔,但靠我的兩條腿肯定沒辦法逮住。
實在餓得受不了了,我隻好跑到溪邊狂喝水。
視野裏忽然出現了幾條歡快遊動的鯽魚,我的眼睛一亮,狠狠咽了口唾沫。
別的本事我沒有,抓魚的技能還是很可以的。
在大學閑著的時候我們兄弟幾個就經常去釣魚,現在雖然沒有魚鉤卻也難不住我。
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光著腳進去,到了差不多深度的位置之後用力踩幾個泥坑然後沿著踩好的泥坑來回走。
那些魚都喜歡往低的地方鑽,隻要感覺腳底踩住了東西,把雙手伸下去撈上來就可以了。
靠著這個最原始的方法,我很快抓了十幾條鯽魚,但是個頭都不算大,最大的隻有一隻手大小。
食物已經有了,看著地上活蹦亂跳的家夥我卻怎麼也下不了嘴。
我沒有茹毛飲血的習慣,要生吃這些魚我從心裏就接受不了,所以接下來最困難的事兒就是生出一堆火。
我的煙和打火機早在肥膘的黑旅店的時候就被搜走了,現在唯一可用的方法隻剩了一種,那就是鑽木取火。
幸虧我以前看過貝爺的荒野求生,還專門嚐試了鑽木取火的方法,而且成功了。
如果單純的隻靠兩隻手,就算是把手心的皮磨破也不見得會有效果,最好的方法是先製作一個簡單的工具。
隻需要兩根木棍和繩子就可以。
這山裏最不缺的就是木棍,繩子我剛好也有現成的,那就是鞋帶。
找了些幹木頭生好火之後,我將十幾條魚全部用木棍穿好,就這麼在小溪邊搞起了燒烤。
很快空氣中便彌漫出了誘人的香味兒,我狠狠吞了口唾沫,眼睜睜的看著魚的表麵漸漸變的焦黃,眼神裏毫不掩飾自己對食物的渴望。
又添了一陣柴火燒完,感覺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我撥弄下來一條烤魚捧在了手心。
滾燙的刺激下我又條件反射的將魚丟在了地上。
來回又給它翻了好幾個身,不燙手之後我才撿起極速的剝去了魚鱗。
一口下去,滿嘴馨香,雖然有些部位燒的焦黑,但大部分肉質還算可以。
狼吞虎咽的連著幹掉四五條之後,饑餓感才稍微緩解。
肚子飽了,心情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