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和伍海月還有張小研就在伍海超為我安排的公寓裏休息了一晚。
當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三人大戰的火爆場麵。
張小研和伍海月占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我一個人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原本以為張小研好好睡上一覺就該醒了,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她還是昏迷的狀態。
整個人緊閉著眼睛,眉頭微皺,看上去非常痛苦。
伍海月早已幫她換好了衣服,我又抱著張小研和伍海月一起打了輛車將她送進了醫院。
檢查的結果是驚嚇過度,好好休息兩天應該就好了,隻是現在人卻暫時醒不過來。
知道了結果,我這才在心裏鬆了口氣,又有些後悔昨晚下那麼狠的手了。
張小研一個女生,嬌生慣養的哪裏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麵。
昨晚被我放倒的那個紅毛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後腦上的傷口已經止了血,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醒了沒。
算了,還是不管他,就算他死了那又能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是沒殺過人。
留著伍海月守在病房陪著張小研,我一個人下了樓去給她們準備早餐。走到一半的時候伍海月卻忽然給我來了電話。
我還以為是張小研醒了,慌忙按了接聽,結果那邊卻沒有任何聲音,而且很快便掛斷。
這個伍海月,搞什麼毛線呢,估計是不小心碰著手機屏幕了吧。
這麼想著,我手提著三份便當又漫不經心的回到了醫院。
到了張小研病房所在的樓層之後我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樓道裏原本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居然都沒了蹤影。
整個樓道空空蕩蕩的,連護士都沒了一個,我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皮鞋踩在瓷磚地板上噠噠的聲響。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剛才地震了?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疑問還在我心裏懸著,這一層的樓道大鐵門忽然啪的一聲往兩邊的牆上甩開,幾個黑色的身影嗖嗖的就往我的位置急衝了過來。
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是一隊武裝到了牙齒的警察,陰森森的槍洞都直直的對著我的身體。
不止一個方向,樓道的另一頭也有一隊警察冒了出來,甚至附近的幾個病房裏也湧出了好多警察。
難道這是在防恐演習?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裏匆匆一閃的功夫,衝的最快的警察已經到了我身旁。
鋼鞭似的一條腿直直的往我腰間甩了過來,我像一隻漏了氣的氣球一般臨空倒飛了兩米躺在地上,手裏的便當撒的滿地都是。
那劇烈的疼痛感差點讓我直接岔了氣,眼前也忍不住一陣陣發黑。
這特麼的,衝我來的!
三十多個警察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拿槍口對準我做好了發射的準備,嚇得我連手指頭都不敢亂動一下。
跟條死狗似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給我戴上了手銬和腳鐐,然後將我從地上拖了起來。
直到這會兒,原本躲起來的護士和病人及家屬才漏了頭,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對著我指指點點,還不時有人啪啪的拍著手掌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