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我才發現後邊的那些輔警依然不遠不近的慢慢跟著。
這麼下去肯定不行,但我又沒什麼好的主意,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大炮。
大炮嘿嘿笑著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問題,擺脫敵人跟蹤在部隊裏就是最基本的訓練項目之一。
我們和煙囪跟著大炮又走了一段距離,見到一條胡同之後果斷鑽了進去。
這倒是個不錯的地形,但是這裏我們三人也不熟,難道就不怕把自己給繞迷路了麼?
都怪我烏鴉嘴,七怪八扭了幾個路口後,好運氣用光,我們三人鑽進了一條死胡同。
“怎麼樣,連我們自己都給弄丟了,那些人肯定也追不過來了!”
看著大炮那強行裝叉的樣子,我心裏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自從二牛不幸遇難後,他就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機會跟我開著玩笑,估計他心裏還是有些放不開吧。
“好吧你贏了,那請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換條路走唄,大哥你最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額角冒出三條黑線,我順口回了句糊你一臉,轉身往上個路口退去。
才剛拐了個彎兒,迎麵便撞見了一路跟來的那七八個輔警。
我瞬間愣在原地,右手下意識的摸到了腰間,大炮和煙囪也做了和我相同的動作。
那些輔警定了兩秒,忽然有個高高瘦瘦的青年轉頭對著同伴嘻嘻哈哈的聊起了家常。
“今天的飯真不錯啊,賣飯的老板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其他的輔警仿佛被人下了咒語,變成了複讀機,整齊劃一的回了句是啊是啊,那場景格外的怪異。
幾個輔警把我們當作了空氣,依然沿著原來的方向緩緩朝我們走了過來,他們的身上也就腰間別著根警棍,對我們沒有致命的威脅。
腦子隻是稍微轉了下我便猜到他們可能是以為我們不知道被他們跟蹤,又怕動手會在我們槍下吃虧,所以才裝出了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隻是那僵硬顫抖著的走路姿勢,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以及平淡到乏味的話題卻將他們的緊張情緒完完整整的暴露了出來。
大炮歪過腦袋看了我一眼,那裏麵滿是戲謔,明顯也看出來情況。
心裏其實是覺得非常好笑的,明明我們是罪犯,對方是警察,此時此刻身份卻反過來了一般,充滿了戲劇性。
但該有的警惕還是該有的,萬一他們趁著和我們距離接近的時候動手,我們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事實很快證明是我想多了,一直到錯身而過,那些輔警也沒敢亂動一根小拇指。
“等一下!”
眼看大家就要相安無事的離開了,身旁的大炮卻忽然冷聲開了口。
我回過頭,剛好看見大炮把手槍掏出來對準了那些輔警的動作,心裏猶豫著要不要阻止。
那些個輔警全都轉過了身,望著麵前黑黝黝的槍口不再掩飾內心的驚恐,除此之外我還在他們臉上看到了深深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