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許久沒吃過飯的表現還是成功吸引到了飯店老板的注意,那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肥胖女人。
她笑嗬嗬的走到我們桌前,問我們是不是在工地幹活兒,我問他怎麼看出來的,她回答說長這麼大,她也就知道工地幹活兒的人最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大炮身上瞅,但大炮一直忙著對付炒麵沒有和我一樣跟老板閑聊。
“三個小兄弟,一定沒吃飽吧,待會兒我讓廚師再給你們炒兩個小菜,男人嘛,吃飯沒有酒怎麼能行?”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呢,她已經扭著豐碩的肥。臀顛兒顛兒的跑到冰櫃旁,麻溜的給我們開了三平雪花純生,心裏不禁感慨了句,世上還是好人多。
這老板娘還真不是說說而已,不大會兒的功夫,服務員又給我們端來一份兒醬牛肉,一小碟花生米,饑餓的肚子總算吃了個八分飽。
最尷尬的時候來了,眼看其他桌的客人都已經結賬離開,我們三個桌上也被吃的幹幹淨淨,三個人卻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好意思跟服務員說身上沒錢。
胖老板終於耐不住性子又一次走到了我們麵前,還很客氣的問是不是身上錢不夠,她可以給我們打折。
身為大哥的我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不是錢不夠,而是根本沒錢,打折就算了,打骨折我們還能考慮一下。
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做這麼沒皮沒臉的事,感覺皮膚從頭頂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臊的不要不要的。
胖女人的微笑僵在臉上,忽然直起腰衝著廚房裏大喊了聲,夥計們,店裏來大爺了,出來招待一下。
“虧老娘還看你們可憐送了倆小菜,感情你們是壓根兒就打算好了賴賬,不怕跟你們說,上次想吃老娘霸王餐的幾個混混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
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在吹牛,在見到從廚房出來的七八個手拿菜刀擀麵杖,膀大腰圓的大胖子後,我也被震在了原地。
這要是被這群人拿著家夥狠狠削一頓,絕對不隻是打骨折的問題了吧了,我看能不能剩下半條命都是哥問題。
“大姐,您別激動啊,我們三個實在也是沒錢了,路上被人打劫,惡的實在不行了才被迫來這裏混點吃的,您看刷盤子抵飯錢可以不,實在不行過兩天我們再來還也成啊。”
大炮的臉色也變的紫青,就算他身上有再高的功夫,餓了這麼久了,連逃跑都沒力氣,更不用說打架了。
再說了,我們白吃白喝,還用武力對付別人,道義上首先就說不過去。
胖老板娘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插著個腰盯著大炮猛瞅,直到把大炮盯得坐立不安,才突然開口。
“刷盤子就算了,把這小兄弟先留在這裏,你們兩個趕快回家拿錢,什麼時候付了錢,老娘什麼時候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