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五人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向外擠,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場麵可想而知。
真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中擠出來,而且還有一個人的行李包出現了裂口,這讓那個人破口罵了一句。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伍海看到這些如餓狼般的人流,想起李文霞也是今天動身去北京,就打了她的電話,這才知道,李文霞沒有坐火車,而是做的大巴,伍海囑咐了她幾句小心的話,就掛斷了電話。
下午四點半的火車,伍海看著一撥又一撥的人離去,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拎著行李箱加入了人流大軍中。
一上火車,熱浪撲麵,還有臭腳丫的味道,原來伍海上的這節車廂是臨時加上去的臥鋪,隻是臥鋪之上不是一個一個鋪,而是三四個人一個,上麵的一層因為承重有限,到還是一個人一個位置。
李軍他們在前一個車廂,伍海拎著行李箱來到李軍的跟前時,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額頭和臉頰的汗水也是呈水線往下流。
伍海再一次深深感受到春運的可怕,放眼望去,車廂的過道之上,盡是人頭,嗡嗡的聲響讓人的腦袋發脹。
長夜漫漫,伍海感覺時間格外的緩慢,現在他的心情跟小孩子希望快點過年的心情一樣。
伍海這次去北京的工作,說好聽點是室內裝修,說不好聽就是一刮大白的,不過,伍海對於這份工作還是有些期待的,因為他認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起碼的磨子都拿不起來,那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晚上兩點的時候,火車進站了,伍海再次隨著人流下車,因為已經沒有去工地的班車了,就在火車站裏麵等待著。
最讓伍海鬱悶的是,在五人所在的地方,距離他兩米的地方,一對年輕的男女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男的靠在牆上坐著,女的騎在男的腿上,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怎麼的,緊緊的抱著,不過,伍海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意。
看著男的抱著女的,不時的聳動幾下,讓的伍海對於現在的年輕男女再次的失望,難道這些開放的思想是推動國家發展的需要嗎?伍海想不通。
又是等待,這個年過的,伍海盡在等待中渡過了,不過好在並不缺少樂子,人多了,樂子也就多了。
在就伍海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大約二十四五的男子光著頭,袒著胸,脖子上戴著一個像是象牙的製成的項鏈,好想和這裏的人很熟,剛過來就大聲叫嚷著起來。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這個男子就跟一個人吵了起來,罵罵嚷嚷的,李軍見狀急忙說道:“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外出打工,為的不就是平安嗎,再說,伍海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住,五人剛離開沒多久,對麵吵的更凶了。
他們在進入廁所,伍海隻聽到那個光頭的男子很橫地說道:“告訴你們,我是東北來的。”
隨後就有很多的人圍在了廁所的門口,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就有三四個中年男子從廁所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
雷雷的舅舅忍不住好奇,就以上廁所的借口向廁所走去,回來的時候,告訴伍海四人,剛才很囂張的光頭男子現在正滿麵是血的躺在廁所裏。
大家聞言都樂,尤其是剛才還很囂張地說自己是東北來的,現在卻被人打了個悶音,真是應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