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的工作很輕鬆,就是打打泡沫膠,沒有感覺到有多累,到了晚上,伍海又給李文霞痛了一次電話,將今天的工作跟她了一邊,李文霞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回答,這讓伍海很是鬱悶,不過他不著急,他相信,付出總有回報,真心總有一天會感動她的。
第二天,工作變了,工頭說讓伍海和伍雷二人打地麵,伍海以為是用水泥砌磚鋪地麵呢,並沒有多少擔心。
然而接下來,伍海的表情痛苦起來,工頭給他一個大電錘,讓他將屋裏的地麵都打掉。
伍海以前並沒有拿過這種大電錘,不過從它五六十斤的重量上就可以判斷出,這是個體力活,他和雷雷一人拿一個跟在工頭的後麵。
工頭給他們派完任務後就離開了,伍海和雷雷相視苦笑一聲,一人一間房子,開始作業。
伍海這些年在吉林,沒有幹過多好體力活,都是腦力活,不過他天生就有一股牛勁,所以剛開始到還沒什麼。
一個小時以後,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都貼在了身體上,因為電錘打擊地麵的時候震動的頻率很高,所以,胳膊也酸的抬不起來了,雷雷和他的情況差不多。
一個上午過去,二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出去吃了飯,回來以後,一頭就栽在了睡鋪之上,趁著午休的一個小時好好的休息一番。
下午,雖然伍海很不情願的拿著大電錘向上午作業的地方走去,但是,沒辦法,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退卻。
晚上,伍海躺在床上,整個胳膊酸的都不知道放哪了,手心和手背似乎已經被打穿了一般,一碰就會很疼痛,甚至都不能攥拳頭。
苦嗎?這對伍海來說,確確實實是很苦,但想到這次來北京的目的,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晚,伍海睡的很香,很死,第二天鬧鍾早早就把他吵醒了,吃飯的地方離工地還有兩裏地遠,每次都要早起,否則吃完飯就會遲到。
今天上午的工作,伍海沒有變,伍雷卻和他舅舅去敢別的了,伍海對於打地麵是深有體會,於是便跟伍雷說好,上午自己打,下午輪到他。
伍雷滿嘴答應下來,伍海來到房間,又開始叮叮當當的工作起來,噪音已經讓他的耳膜有些隱隱作痛。
他感覺這一上午的時間過的好慢,比蝸牛爬的都要慢。
吃完中午飯,伍海跟伍雷說,下午你打,我去和你舅舅抬泡沫板去,伍雷的回答卻是讓伍海大感意外,伍雷說:“這個地方沒輕巧的活,還是你繼續打吧。”
伍海看了看伍雷,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堂哥,突然感覺有些陌生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麼,下午繼續拿著大電錘去作業。
叮叮當當的噪音掩蓋不住伍海的傷心,真的,他對這個堂哥真的有些傷心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伍海也想通了,在這種情況下,什麼這情那情的,能生存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從這個時候開始,伍海自己都感覺不到,他對這個堂哥已經有些生疏了,畢竟沒有人被自己的親人算計了之後還心平氣和的,那是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