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漆鬼木(1 / 2)

“這是怎麼回事?這他媽怎麼回事?這是夢,絕對是夢,昨天太累了,這是夢中夢。”卞新的腦子已經沒法給這一切解釋清楚,所以再次選擇了逃避。

崩潰的卞新眼中滿是驚恐,顫抖著身軀,腦袋也跟著擺個不停,最後已經抓狂的卞新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個大耳瓜子,但是腦袋都打得嗡嗡作響了,眼前的木箱也沒有消失的意思。

卞新又換了個招數,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皮肉,但是都摳破了皮膚,也沒有看到木箱消失。

卞新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可能先把自己搞死了。

卞新驚慌失措之下,看了一眼窗戶,但是馬上就清醒過來,暗暗叮囑自己道:卞新,不要給我做傻事,跳下去絕對會死。

卞新現在腦子已經不好使了,隻自己嚇自己的認為那個箱子有古怪,便心慌驚恐。

此時進退兩難,卞新已經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了,不過退到了書櫃邊,卞新的手指碰到了什麼尖尖的東西。

卞新猛地一低頭,就看到了一把一字螺絲刀:“哎呀,我忘了,前段時間修台燈,用過了螺絲刀就隨手放在這裏了,哈哈,這下終於有個家夥在手裏了,不管一會兒那個箱子裏出現什麼,我都先給他來上兩錐子。”

卞新說著還揮了揮手中的螺絲刀,挺順手。

卞新就這麼邊聽著自己的心跳在耳邊回響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木箱,可是等到心跳和呼吸同頻,卞新也沒有等到那個木箱自己打開。

“難道裏麵什麼都沒有?那把它推開我不就能出去了嗎?”卞新這麼一想心跳也漸漸穩定下來,不再跳的那麼快,一邊暗暗給自己打氣一邊朝著那個木箱走了過去: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真是的。

卞新雖然一直在強調自己要大膽一點,可是走到箱子邊上,也隻有兩三米,他卻走了五分鍾,手中雖然攥著一把螺絲刀,可是卻抖得不行,也不知道他要是真的遇到個邪乎東西還能不能揮的動這“沉甸甸”的螺絲刀。

卞新走到木箱旁邊,先是抿著嘴吞了口口水,才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不過不是用力去推那個木箱,而是用螺絲刀敲了兩下木箱,敲了兩下之後,卞新心裏一緊馬上又驚叫一聲後退了一步,用手護住了腦袋,可是再次等了幾分鍾之後,那個木箱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卞新長舒一口氣,這次沒有再怯怯生生的挪步,直接大步走到了木箱邊上,把螺絲刀叼在嘴上就開始用肩膀頂住了木箱使勁向外推,可是怎奈這個木箱太沉,卞新用上吃奶的勁兒也沒有推動分毫,隻聽到地板上傳出“嗞嗞嗞”的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十分刺耳。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卞新也沒有推動這個箱子,卞新一邊穿著粗氣一邊尋思:難道不是太沉,是因為卡住了?

卞新恍然大悟開始去扒門縫,可是近距離仔細一瞅,卻猶如一盆涼水澆頭,這箱子距離門框還有幾毫米的距離,根本不是卡住了,就是硬生生的擋住了。

卞新剛燃起一點希望現在又破滅了,如果是因為卡住了,那撬壞門框再一推應該就沒問題了,可是現在隻能另想辦法了。

卞新發現這個箱子隻有一人來高,並不是整個把門口堵住了,木箱頂和門梁還有一段距離,說不定可以爬出去。

卞新打了個響指就搬過一張椅子,可是這個空洞的高度實在太低,卞新連腦袋都伸不過去更何況身體了。

氣憤的卞新從椅子上跳下來,一腳狠狠踹倒了椅子。氣憤加疲憊致使卞新開始有點想要放棄了。

就在卞新坐在地上呼哧帶喘的生著悶氣的時候,也靜下心來,竟然聞到了一股幽香,香氣較淡,若隱若現,不禁好奇:“難道是金絲楠?誰把這麼好的木材扔到我家的?”

卞新從小總是見老爸擺動各種木料,耳濡目染,也能憑借些氣味、紋路、材質什麼的辨別些木料,一開始沒發現是因為這個木箱塗了黑漆。

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卞新還刻意把鼻子貼在木箱上聞了聞,果然是這個木箱發出來的。

現在卞新不再想出去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箱子上,才發現這個箱子不光隻有香味,這上麵的紋路也很奇怪,並不是什麼花紋,而是很小的連成片的圖畫,仔細辨認就可以發現是人的身體,可是這身體卻沒有腦袋。

“無頭屍?”卞新本就神經過敏,現在一想到這類詞彙就渾身冒冷汗,好像一想到就肯定會發生一樣。

卞新心驚膽戰的繼續看下去,才發現這些屍體橫七豎八怎麼呆著的都有,看的卞新總是跟著圖畫的走向歪頭晃腦:“怎麼就好像這些屍體有的是躺著有的是站著的呢?誒?站著的屍體?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