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醒亦何安、昏亦何苦(1 / 2)

“卞新,你別嚇我,你不要有事啊?剛剛那麼危險我們都扛過來了,現在你不能放棄啊!”

卞新身上都是血,雖然已經凝固成黑色的血塊,但是這樣子看上去怎麼都不想沒事人,孟如畫擔心的喊叫卻不起作用,想要將卞新拖出去又做不到,也是急的直掉眼淚,如果她要是知道卞新還被鬼上身過,不知道會不會急的暈過去。

卞新已經死撐了很久,現在突然定下心,自然所有的負麵感受全部湧出,收都收不住,不過這也是卞新昏的最久,睡得最踏實的一次,短短數天就多次經曆了生死,多次被噩夢纏身,唯有這次上的最重,睡得最香。

卞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緩緩從睡夢中醒來,想要伸一個懶腰,卻發現身上的痛比頭上的痛還要劇烈。

卞新痛得一咧嘴,勉強靠著腹部的力量側了個身,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狀況,這一看自己都愣了,兩大條繃帶從腋下穿過,貼著胸口繞過肩膀,又從背部回來,一左一右非常對稱,看著就好像為聖誕節禮物打了一個十字絲帶,看著很搞笑。

卞新看到自己這番慘景也是無奈的一昂頭,崩潰的哭笑不得:這是誰幹的,哪兒這麼包紮傷口的?

卞新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爆炸方法,但是卻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汙和髒衣物已經不見了,除了上身的古怪繃帶,就隻剩下一條小內褲,而且這條內褲和昏迷之前穿的好像還不是一條:誰給我換的衣服,還換的這麼徹底,這是鬧哪樣?不過我的身材還是不錯的。

卞新一邊自戀的看著自己身體,一邊環顧四周,發現就是在自己的臥室,那麼就不是在醫院被醫生動過。

“你醒了?”

卞新正在尋思,就看到孟如畫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孟如畫見到卞新醒過來,興奮的程度要遠超過卞新這個當事人,那噴水放下就忍不住去抹眼淚了。

比起這個卞新倒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衣服:“如畫,我這是你給包紮的?”

孟如畫用手掌抹去眼上的淚水,眼睛也顯得有些紅腫,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太激動了,聽了卞新的話也抽泣著點點頭,不過臉頰卻也紅了:“我不太會,照顧人,看到你身上有傷就趕緊包紮了一下,可能包的不是很好。”

“沒有,已經很好了,沒有你我可能都掛了。”卞新笑著打趣道,但是內心絕不是這個想法,早就忍不住吐槽了:你也知道包的不好?再粘個拉花我就能當禮物送出去了。

卞新看到孟如畫破涕為笑,便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幹笑著轉移話題問道:“那個,如畫啊,我這身上是你給擦洗的吧,但是這衣服沒必要都脫了吧,而且我這最隱私的一層保護你怎麼也給換掉了?”

“哎呀,你的衣服上都是血,不換掉怎麼行,而且給你擦洗身體也不能穿著衣服啊,而且我是閉著眼睛換的,沒看到你啊!”孟如畫越說越心虛,臉也變得像個番茄一樣通紅。

卞新一聽臉上馬上露出一副花癡相,賤賤的笑著看向孟如畫問道:“那下麵也是閉著眼換的?”

孟如畫不知道怎麼回答,又害羞又緊張的慌亂點點頭,想要搪塞過去,但是卞新卻瞪著眼睛紅著臉,咽了咽口水問道:“那你沒碰到什麼東西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討厭。”孟如畫被卞新問的心中小鹿亂撞,為了掩蓋自己的嬌羞,竟然一撇頭一拳打在卞新的小腹上,這一下沒把傷勢未愈的卞新痛的暈過去。

卞新現在是想用手捂著卻做不到,隻能咬著牙憋紅臉,從牙縫裏用極低的聲音擠出一句話:“沒有就沒有吧,你要打死人嗎?你我都看過了,還這麼害羞幹嘛?最多算我們扯平啊!”

“哎呀!”孟如畫聽到卞新的話,也想起了那晚自己的尷尬境地,羞得一把捂住了臉。

“難受啊!”卞新將孟如畫害羞的說不出話,不禁沒有閉嘴,反而得寸進尺的哼唧起來。

“你還難受是嗎?可是我一直不敢出去,我怕我那些人招惹來,那我可就害了你。”孟如畫抿抿嘴一臉愧疚和擔憂的看著卞新,雖然不敢冒險有點對不起重傷的卞新,但是言語中還是能透露出關心。

卞新也很憐香惜玉,也並沒有怪罪:“沒事,你不是一直在照顧我嗎?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好幾次差點掛了,不過有高人跟我說,暫時還死不了,嘿嘿!”

“你還說呢,昨天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世界上還真有那種東西嗎?這幾天我都一直不敢洗澡上廁所,難受死了?”

孟如畫說著就去拿盆裏的毛巾,想給卞新擦身體,可是卞新卻很納悶一個問題,不解的脫口問出:“不洗澡還行,不上廁所怎麼活?”

孟如畫一聽臉上更是一紅,不敢去看卞新的眼睛,為了掩飾尷尬直接把沒擰幹的毛巾就給鋪在了卞新的身上。

卞新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被一塊濕毛巾拍在身上,難受的一聲大喊:“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