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看著牌位發愣,小文也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看著牌位上的字也有點傷感的感歎道:“兒媳,看來李老太心中始終隻承認花舞衣一個,即便韓情壞了她的孫子,也並沒有走進老太太的心中。”
“李奶奶平時沉默寡言,但是心裏清清楚楚,誰是好人,誰配做她的兒媳,最後這幾年誦經念佛可能都沒有讓她再見自己兒媳一麵,但是誰又能知道,死後她卻見到了,隻是不知道,她再次見到兒媳時,花舞衣已經變了,又是什麼感受,說不定,老人家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我能幫幫花舞衣,雖然我沒有幫上忙,但是花舞衣最後真的回歸本性了。”
卞新能明白,這幾天看到的李老太可能就是鬼魂,那為了兒媳,為了給兒子贖罪的執念,支撐她堅持到了現在。
“老太太一生命苦,遇到你可能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至少最後還有人記掛她為她了了心願。”
小文聽了卞新的話也頗有感觸的抿著嘴拍了拍卞新的肩膀以示安慰。
卞新掏出之前那張李老太給自己的洋錢票,可是此時再看去卻沒有畏懼,反而有點淒涼,苦笑兩聲,卞新把拿出打火機把那張紙錢點著了:“李奶奶,謝謝你給的小費,不過還是還給您把,您留著路上花,有什麼需要,記得頭七來找我。”
卞新說完哽咽著用力一甩手中的紙錢就看到空中紙灰飄散。
卞新歎了口氣就要走出屋,可是突然一陣風突然迎麵出來,嚇得卞新一哆嗦,急忙轉身看向李老太要喊話,就看到李老太的衣服中突然被風吹的飄出一張紙。
卞新趕緊伸手接住,就看到上麵打著最大的兩個字是“遺囑”。
卞新和小文對視一眼便好奇的繼續讀了下去,整個遺囑讀完,卞新也是暗暗興奮不敢相信,這份已經公證的遺囑上的主要內容就是李老太將自己的所有遺產全部給了卞新,包括這套房子的產權和李老太十多萬的存款。
卞新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被這麼一個大餡餅砸中了頭,興奮之餘還是很勵誌,不想再一次樂極生悲,將遺囑塞給小文說道:“文哥,這東西你幫我看看,可別再變成別的東西了。”
小文笑著搖搖頭把遺囑疊好還給卞新說道:“這東西絕對是真的,這是老太太感謝你的,她可能還沒走呢。”
聽到小文這麼說,卞新也好像明白過來,轉了個圈一瞅然後撲通一下就給跪在了地上,實打實的磕了四個頭之後,就邊說著感謝的話邊起身:“多謝李奶奶。”
卞新感謝過李老太之後,就想起還有件事沒辦,便拉著小文直奔衛生間而去。
小文不知道卞新幹嘛要跑到廁所來,剛要發問,就看到卞新不知道從來搞出來一把錘子扔給了自己。
“你搞什麼?”
“幫我把這個浴缸拆了。”
“剛給你房子你就糟,不怕李老太要你命啊?”
卞新嗬嗬一笑卻並不在乎的說道:“就是因為李老太還在,我才這麼幹的,最後一哆嗦,跟著我來。”
卞新說完就揮動起手中的錘子砸向浴缸邊上貼的瓷磚,小文不明就裏的歎了口氣,也跟著動起手來,沒幾下,兩個人就把浴缸別上的瓷磚幹掉好大一塊兒,看著慘不忍睹的浴缸,卞新卻顯得很開心。
小文本來不是很讚成,但是順著卞新的目光看去就馬上發現了點問題,這個浴缸底下好像之前被人挖過,而且還往裏麵塞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卞新都沒顧得上找手套,直接動手去掏,拽出一塊薄膜之後,裏麵就湧出一小股黑水,黑水無味,但是裏麵卻飄著紅色的小顆粒,不知道是什麼。小文撇著嘴用錘子扒了扒那張薄膜,鋪平了一看,竟然是一截蟒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