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抬起頭一隻手輕撩秀發另一隻手緩緩擦去嘴上的血液,看著一臉陶醉的卞新一皺眉,撇了撇嘴就一掌拍在卞新的褲襠吼道:“起來!”
卞新哀嚎一聲,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彈起來,原地蹦躂著高喊道:“你他媽的要殺了我兒子?”
童玲冷哼一聲坐在床邊,拿起那個煙灰缸就扔向卞新,隻是並沒有砸到卞新,隻是擦著他的頭發砸在了牆壁上。
“你應該慶幸你還活著。”
童玲說完,卞新才發現自己不光沒死,還能站起來,而且身上的傷也好像不是那麼痛了。
童玲見卞新明白過來,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顯得有點後悔的聳聳肩道:“真不知道今天心軟對你好不好,哎,以後你自己的路走成什麼樣都是你自己選的。”
童玲說完又衝著地上的孟如畫來了一腳,沒好氣喊道:“還裝死,給我起來。”
卞新一看瞪了童玲一眼就去扶孟如畫,同時也有點警惕童玲:“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童玲久久凝望卞新最後卻還是那句話:“找點樂子……你看不出來我也不想解釋,你就當是這個理由吧!”童玲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說完卻又麵色陰冷毫無善意的看了孟如畫一眼。
童玲說完又走到卞新身邊,在卞新把孟如畫扶到床上,就在卞新的後背上猛點了幾下,這突如其來的幾下差點沒把卞新戳倒了。
卞新惱怒的回過頭剛要罵街,童玲就晃了晃手指,指著他的胸口說道:“行了,你的傷已經沒什麼大事了,新傷舊患很快就沒事了。”
卞新一聽還真感覺又比剛剛舒服很多,而且全身有一道熱流湧動,暖身卻不燒身,很舒服很滿足。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卞新心頭的疑問太大,就算現在身上越來越舒服,卻還是無法再對童玲放鬆緊惕。
童玲嗬嗬一笑說道:“我根本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有時候隻是單純想要找點樂子,如果你很反感,那麼可以趕我走,隻是你身邊的人到底能不能保護好你們?”
童玲最後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也發人深思。
童玲又翻了翻自己帶來的東西,拿出兩瓶飲料剛要扔給卞新,就看到卞新已經被跑到覃祀身邊。
卞新看著覃祀又回過頭看著童玲堅定的說道:“雖然四哥最後可能保全不了我,但是絕對是個夠義氣的人,而且我待見他,他也不會沒事就拿我開涮虐待我……”
卞新沒說完童玲就是一陣輕笑,然後扔給他一瓶飲料笑著搖頭道:“真可愛,還愛記仇,嗬嗬……”
卞新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時而冷酷時而嫵媚,時而俏皮可愛時而凶神惡煞,永遠無法看透她的內心。
“你過來給我弄醒四哥,他受傷了,你還給他一腳,所以你不能坐視不理。”
卞新也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確定救醒覃祀之後自己會不會又挨一頓揍!
看到童玲站在覃祀身邊,胡思亂想的卞新一抖眼皮回過神,死盯著童玲的手腳。
童玲把手伸向覃祀的後頸,卞新卻感覺自己的後脖頸跟著發涼,下意識的抬起手擋在自己眼前,彎著腰小心謹慎的盯著童玲,就怕她又給自己來個冷不防。
卞新的擔心有點多餘,童玲根本瞅都沒瞅他,在覃祀的後脖頸輕輕一掐,覃祀就吭哧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卞新看到覃祀醒過來,也甚為激動,都忘了童玲可能會再給他揍一頓的事,放下手露出大白牙就笑了起來,不過覃祀第一個看到的卻不是卞新,看到童玲的同時,覃祀就瞪大雙眼抬手直攻童玲的雙目。
童玲的眼睛可不是誰都能輕易碰到的。
童玲頭都沒歪,眼中冒出凶光一抬手就抓住了覃祀的手指,然後用力一折,就死死扣住了覃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