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馬上傳來一個女人受驚的喊叫聲,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喊罵聲,但是卞新則是繼續喝酒根本沒有想要搭茬的意思,果然過了一會兒,那個叫罵的女人的聲音就越來越遠,很快就淹沒在風中。
卞新又喝完一瓶酒冷哼一聲就又將酒瓶扔了下去,隻是這次力道大了很多:“他媽的就知道罵我,就沒有人想要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一切事情皆有因,攔住你你就知道罵街?哼哼……我是沒教養,那怪我了?我有人生根本沒人養,長這麼大我都不知道是對是錯,人之初還性本善呢,你們以為我願意一副人人討厭的模樣?有人真的關心過我嗎?是啊,現在有人關心我了,有人跟我綁在一起,但是為什麼還要有人詆毀她?難道我就應該永遠一個人嗎?”
卞新說完又打開一瓶啤酒,猛灌了起來,隻是這次卞新還沒有喝完,身邊就走過來一個人輕輕拍了卞新的肩膀一下。
卞新拿下酒瓶扭頭一看卻發現是覃祀,而且覃祀也學著卞新的樣子坐在了邊沿處將雙腿翹了出去。
卞新有點不敢相信,眼神迷離的看了覃祀好一會兒,才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伸手指著覃祀的鼻子問道:“四哥,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好了?小心別掉下去,不過……掉下去也沒關係,我會跳下去把你拉上來。”
覃祀微微一笑問道:“為什麼喝酒?”
卞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給覃祀啟開一瓶酒遞過去說道:“喝酒,陪我,然後我告訴你。”
覃祀點點頭,接過酒瓶就喝了一口繼續看像卞新,卞新拿開灌酒的酒瓶點點頭說道:“你當時可能暈菜了不知道,那個仇爺他媽的臨死之前竟然敢說我家如畫的壞話,我當時就忍不了了,直接給他幹掉……我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有個好女孩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還要有人汙蔑她?”
“你就是因為這個在這喝悶酒?可是我想問你,如果你真的覺得她是被汙蔑的,又何必為這件事傷懷,完全可以無視這件事……”
覃祀說完又跟卞新碰了一下杯,但是卞新卻啞口無言,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看著很落寞。
沉默了片刻,卞新突然抬起頭開始猛灌啤酒,連和覃祀碰一杯都沒有,喝了一瓶又打開一瓶,喝的很猛,很急,很快地上的酒瓶就全部變空了,當然,卞新也已經眼圈通紅,眼神迷離,身體開始打晃。
覃祀微微一笑湊到卞新耳邊小聲的繼續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女孩兒不可信,所以你猶豫了,不想揭穿她,因為你需要……”
“別說了。”卞新狠推了覃祀一把大喝一聲,表情很是嚇人,可是覃祀身體動都沒動一下,依舊笑臉相迎。
“其實你一直裝作很看得開,很樂觀,可是你再完美的偽裝,真實的自己也是很渴求這些的,你渴望有個人無條件的信任你,陪伴你,所以你即便知道這是假的也不想揭穿。”
“我去你媽的覃祀。”
卞新被說紅了眼,拿起一個酒瓶就朝著覃祀的腦門砸了過去,可是“啪嚓”一聲過後,空酒瓶碎成了渣,覃祀的腦袋上一點事沒有,連滴血都沒有見到。
卞新雖然喝大了,急眼了,但是也被震驚了,覃祀笑著搖搖頭抖落頭上的玻璃碴就看著卞新說道:“你看到了,我根本沒事,因為老天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人生最悲哀的不是被蒙在鼓裏,而是自欺欺人。”
“我在自欺欺人?”卞新聽完眼睛瞪得老大,雙手不停的薅拽起頭發,表情看著極其痛苦。
覃祀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繼續說道:“你已經知道自己被深深信任的人拋棄了,所以你真的很可悲,不如你自己來結束這一切,自己去親手掐死她,讓這個蒙蔽你內心的人不得好死。”
卞新眼神中也冒出殺氣,緩緩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孟如畫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但是畫麵轉瞬即逝,孟如畫如若春風的笑容瞬間被凶神惡煞的奸笑取代。
卞新大吼一聲,失控的揮舞雙手,就朝前撲了過去,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樓頂的邊緣。
卞新一個前撲重心就被跑出樓頂,但是還沒有掉下去,就被一個人從後麵拽住褲子一把拉了回去,這個人力氣很大用力一拖拽,直接把卞新拉的倒飛出去撞在了一個太陽能板上。
“咣當”一聲卞新就昏了過去。
卞新被救,同時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沉悶的哀嚎聲,接著白煙飄散,卞新的身邊就想起了一個女生的嘲諷聲:“活成這樣還不如早點去死,不過被我看到也算你命好,再給你一個機會。”
女聲隨著風聲消散空中,一眨眼整個樓頂隻剩下卞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