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關星語躺在地上咳著血,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疑惑和不能保護覃祀的不甘。
關星語嘴裏冒著血,身上插得卻好似不是暗器,而是一根根二十來公分長的稻草。
“你這個混蛋……”
關星語也算是個硬漢,傷成這樣,竟然還能動,不過也隻是掙紮著緩緩抬起手,把自己身上的稻草一根根拔了下來。
稻草拔掉,關星語才一點點坐了起來,不過那個黑衣人卻很意外的轉過頭看著他,笑道:“嗬嗬!有點本事,生死關頭竟然躲開了我的致命一擊,不過你放心我不想殺你,剛剛你不躲開也就是被我封住穴道,一時間動彈不得而已。”
關星語也很意外,這個人剛剛被他點著了衣服,可是明明有時間去把火撲滅,但是卻一直不管不顧,難道不痛嗎?
關星語的走神,黑衣人也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火沒有撲滅,於是一個閃身衝到牆壁邊,一拳轟擊過去,那麵牆就塌了一個洞,接著裏麵的水管被石板壓裂,水流就噴射而出,一下澆滅了黑衣人身上的火焰。
關星語看到被燒壞的衣服裏麵黑乎乎一團,而且還在冒著白煙,有點弄不明白,黑衣人衣服裏麵到底是什麼?
“你還想有什麼動作嗎?你這個樣子隨時可能被我弄死,識時務者為俊傑,覃祀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所以他必須死,但是你就不同了,我最後勸你,別再放肆。”
黑衣人能夠苦口婆心的跟關星語說這些,已經很令人意外了,隻是他找錯人了,如果換成卞新,說不定就被說動了,換成關星語就不一樣了。
關星語假意開始猶豫,實則實在想別的辦法,硬拚打不過,道術不是對手,現在隻能再想別的辦法。
關星語正低頭尋思,就晃到躺在地上的卞新脖子上戴著的東西。
關星語心頭大喜,定睛一看,真的好似看到了希望:這是犬牙,師父應該還有救。
關星語心生一計,突然仰頭大喊道:“喂,等一下,讓我自己來。”
“嗯?”黑衣人轉過身,沒明白關星語的意思。
關星語麵露狠色,手撐地費了很大勁才又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冷視著黑衣人說道:“他是我師父,讓我來結束他的性命,算是我送他最後一程。”
黑衣人沒想到關星語想通之後竟然是個這麼凶狠無情的人,冷笑一聲,就退到一邊,抬起手示意他隨意。
關星語側目看了卞新一眼提出要求道:“我要用一個東西才能結束他的性命,這是對他的尊重。”
“好,隨你。”
黑衣人同意,關星語就踉蹌著走到卞新身邊,緩緩跪下,抓住卞新的吊墜一揪,就把吊墜扯了下來。
孟如畫在一邊看著關星語這賣主求榮的樣子很是鄙夷,那憎恨的目光辛辣如火。
關星語沒有多看孟如畫一眼,拿起吊墜就走回到覃祀身邊,將吊墜死死攥在手裏。
關星語低著頭緩緩抬起覃祀的一隻手臂,然後張開嘴一口就咬住了覃祀的小臂,這一下很用力,直接把覃祀的皮肉咬破,看著裏麵的鮮血劃過關星語的嘴角流出,有人不忍直視有的異常興奮。
幾秒後,關星語鬆開嘴,重新將覃祀的手臂放好,關星語側頭冷視了黑衣人一眼,然後抬起手攤開手掌,一口血霧噴出,鮮血一下染紅了那枚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