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鵬家,秦鵬已經點好火,隻要狗到位,馬上就能烤魚。
小文一進院,秦鵬就趕緊走過去,問道:“哥,狗呢?”
小文一側身就把手裏的編織袋扔到地上,打開說道:“在這裏,不過被卞新砸暈了,不知道多久能醒。”
跟在後麵的卞新把手伸到小文的眼前,晃了晃,輕笑著說道:“不用管,我來弄,不過你要是非要給它人工呼吸我也不攔著。”
“去死。”
小文笑罵一句,卞新就聳聳肩走到秦鵬搭的火堆邊,看了看還活著的鋸齒鯉,笑道:“是時候用它了,就是這麼好的東西要便宜這畜生了!”
“你快點吧,別磨嘰。”小文擔心遲則生變,便催促起卞新來。
卞新點點頭,拿起秦鵬早就預備好放在一邊的魚叉子,一叉子就刺中了鋸齒鯉的腦袋,魚頭被刺中,鋸齒鯉瞬間一命嗚呼。
卞新把魚拿在手裏抓住,把叉子拔出,又豎著把魚插好,便放在火上烤起來,反正不是人吃,既沒刮鱗也沒去內髒,反正要多草率有多草率。
一邊的小文看到卞新這豪放的烤魚方式不禁吐槽道:“你這麼烤魚能好吃的了?你要是當了廚師,被投訴是小,別再吃死人。”
“我當廚師,誰用得起我啊!又不是給你吃,沒那麼多講究。”卞新說完也不再廢話,很專心的幹起自己燒烤師的工作。
沒過多一會兒烤魚的香味就散了出來,雖然魚沒經過處理就開烤了,但是依舊難當魚肉本身的優質。
香味飄滿園,不過小文有點坐不住了,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卞新就喊道:“行了,別烤了,再烤味道飄出去,容易被別人發現。”
小文說完還下意識的瞅了一眼,牆頭上的張也。
張也衝著小文搖搖頭,示意外麵沒人。
卞新也覺得小文說的對,就把魚從火上拿開了:“行了,就這樣吧,反正給狗吃,差不多就行。”
卞新說著還把烤魚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麵:“嗯!真香啊!世間難道還真有這種美味。”
小文說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四肢發軟,但是並不難受,反而還很舒服,突然眼前一模糊,接著白煙嫋嫋,竟然憑空出現了好幾條懸浮於半空的鯉魚,這些鯉魚都已經做熟成為菜肴,冒著香噴噴的熱氣,好似在勾引卞新去品嚐。
“誒!幹什麼呢?”卞新正要伸頭去平常魚肉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給拍了一下,接著眼前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自己渾身一抖,眼前隻有那被魚叉子插著的半生不熟的鋸齒鯉,而那魚肉就離自己一兩公分,看著馬上就到嘴邊了。
卞新趕緊把魚肉拿開,回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小文,慌張的問道:“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了,你說完這魚肉真香,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然後還要伸嘴去咬魚肉,我趕緊給你攔了下來,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這魚肉不能吃嗎?你是不是饞的喪失理智了?”
小文說完,卞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把自己剛剛那幾秒眼前的畫麵說了一下,然後在所有人納悶的時候,卞新不禁擦了下額頭的汗水說道:“這東西真他媽邪門,都出現幻覺了,老子可不玩了,給你吃吧!”
卞新說完就拿著鋸齒鯉走到那條野狗旁邊,蹲下拿著魚叉晃了晃,那條野狗噗嗤了一口氣,就動了動鼻子醒了過來。
小文看到這一幕不禁拍手叫絕:“行啊,卞新,能用美食誘狗了,你挺了解狗啊!”
“這話怎麼他媽聽著這麼別扭。這個人和狗還有世間萬物都是一樣的,隻要有生命就得吃飯,誰餓了能睡著覺。”
卞新說完就拿著魚叉把野狗逗了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這狗喜歡卞新,還是喜歡他手裏的東西,竟然跟著陌生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個圈,也不叫也不鬧,就那麼跟著卞新轉,看著很滑稽又很古怪。
“你幹啥呢?給它吃啊!”小文看到卞新竟然還有心思鬥狗,不禁有點起急。
卞新沒說話隻是衝著小文擺擺手。
“狗啊!咱倆雖然不認識,我還砸了你,但是這不怪我啊,這都是命都是緣,誰叫你被我盯上了呢!萬一你吃完這頓沒了下頓,可別怪我啊!”
卞新也不知道怎麼多愁善感起來,說了點廢話才把魚拔下來扔給野狗。
這野狗也奇怪,垂涎美味已久,但是魚到嘴邊,卻並沒有急著下嘴,而是用爪子把魚撓爛了才一口口吃了起來。
卞新把魚叉放下,走到小文身邊問道:“這狗吃飯也這麼紳士?”
小文輕笑一聲搖搖頭:“我又不是它,我怎麼知道它怎麼想的?先看著吧,要是它吃完了也要跳湖,咱們可要攔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