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心裏有點恐懼了,剛剛了熱血已經被山裏的冷風壓了下去,現在一個人站在這詭異的血湖邊,心裏的感受隻用一個字就能完美的概括,那就是“怕”!
卞新從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裏,一個人享受寂靜,現在任由冷風拍麵,唯一能做的就是吞了口口水,吸了吸鼻子。
卞新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濕了,冷汗已經開始往外鑽了。
卞新其實很想趕緊回去,不管那條狗怎麼挑釁,都不想去理了,可是想走卻又被湖中瞟著的一個東西吸引了。
“難道我也發現鋸齒鯉了?”卞新皺了一下眉頭,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壓住好奇心。
卞新走到湖邊,在仔細一瞅,不禁一怔,隨即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看了追這死狗沒白來,那不是我上次丟的舞鞋嗎?”
卞新沒有離開,此時更加糾結了,因為他的水性並不好,上次就吃了大虧。這舞鞋很關鍵,上次弄丟了卞新就一直放不下,現在有機會拿回來如果放棄了,那就更加介懷了。
“對了,借東風。”卞新已經有點想起什麼說什麼了,他的意思其實就是找個能漂浮的東西,當做救生圈來用。
卞新岸邊找了找,根本什麼有用的都沒有,最後他想到了樹幹,就趕緊朝著觸手可及的樹幹跑去,但是再細的樹幹他都踹不折。
夠不到樹上的鬆子,那能做的就是撿地上的。對於可以獲得的利益,即便低著頭卞新也不介意。
很快,功夫不負有心人,卞新就在一片雜草叢裏找到一截枯樹幹,雖然有點沉,但是放到水麵上應該能起到作用。
就當卞新準備拖動樹幹的時候,周邊的雜草從突然動了一下,發出擦擦聲!
卞新嚇了一跳,後背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心髒狂跳的同時,一低身就撿起一根樹枝,邁出一步,掄圓胳膊就給了那雜草一棍子,可是並沒有打到什麼東西。
卞新小心的用樹枝壓低雜草,但是卻發現草裏什麼都沒有,無奈的撇撇嘴,暗歎自己神經過敏之後,就回到枯樹幹旁邊,不過那手裏的樹枝沒有扔,給插進褲子後麵,貼著後背,如果那條死狗真的出現,還有個防身的物件,畢竟板磚啥的不好拿。
卞新剛剛跑路已經廢了很多力氣,把這根枯樹幹拉到湖邊,徹底耗光了卞新僅存的力氣。
卞新知道如果沒有力氣,就這麼下水,就算有樹幹保護自己,也可能出現危險。於是卞新也不急,眼盯著漂浮在湖麵山的舞鞋,目不轉睛的坐在地上休息起來,同時也警惕性很高,以防那條死狗突然衝出來。
卞新休息夠了,就深吸一口氣把枯樹幹推到了湖中,看著樹幹能浮起來,又用手按了按,確保沒問題之後,卞新就跳下了湖,隻是這次湖水變得異常冰冷。
卞新沒有做準備活動就跳下湖有點危險,但是一向粗心的卞新認為一眨眼就回來了,況且還有樹幹,就沒在意。
卞新被冰冷的湖水凍得打了個哆嗦,就單手摟著樹幹朝著舞鞋遊了過去,就在舞鞋觸手可及之時,卞新突然聽到“哢啪”一聲。
卞新停住遊動,側頭一看,就看到那根自己摟著枯樹幹已經開裂,卞新不看還好,這一看弄的樹幹好似來勁了一樣,再次發出“哢啪”一聲響之後,整根樹幹像是受到了擠壓,瞬間爆碎,飛濺的樹皮木塊,打在卞新的臉上,直接將其擊翻沉入水中。
卞新雖然沒有遊到湖中心,但是這個深度也已經超出了卞新的承受範圍,而且還是在受了傷的情況下,導致卞新沒折騰兩下就有點支撐不住了。
就在卞新還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之時,突然後腰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不過最倒黴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別在後腰的樹枝正好被折斷,斷木枝直接斜著插進了卞新的後腰。
卞新吃痛就張開了嘴巴,一下嗆了不少水,落湖又嗆水,卞新隻感覺肺部要炸了,而且一時消退的很快。
就在卞新痛不欲生就要放棄掙紮掛了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從後麵攬住了卞新的雙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