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卻偷偷在笑:我就在等這個效果。
卞新心裏偷笑,一邊的孟如畫卻有點受不了這個局麵,輕輕拉了拉卞新的衣服,低聲問道:“卞新,現在我們怎麼辦?我怕!”
卞新臉上滿是糾結,咬著牙撇撇嘴,沉了一口氣,抓著孟如畫的肩膀點了下頭說道:“如畫,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九死一生變成九生一死的話,你一定要記得我卞新是怎麼死的。”
卞新說的大義凜然,連自己都被感動了,但是並沒有人去阻攔他。
卞新陰著臉,一臉殺氣的走到門口輕輕撥動插銷,然後緩緩拉開一條門縫,基本聽不到開門的聲音,身後也是寂靜如無人之境。
卞新也有點緊張,畢竟外麵現在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卞新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沒有把頭伸出去,隻是拉開一條瘋看了一眼,然後又馬上關上,猛轉回頭看著孟如畫伸出手說道:“如畫,快過來,外麵沒人了,我們快逃出去……”
“沒人了?你給我讓開。”
就在孟如畫回過神要跑向卞新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郭大夫突然獸性大發,一把將身邊的孟如畫推到,自己衝向了卞新。
卞新回身想要去拉孟如畫卻被衝過來的郭大夫撞了一下,直接砸在了一個病床的床角。
卞新還有傷在身,痛的也是一咧嘴。
郭大夫眼看已經衝到門口,美女護士也急了,大罵一聲就跑過去一把抓住了郭大夫的衣袖:“沒良心的,你想把老娘也丟下?”
郭大夫愣了一下並沒有推開美女護士,而是反手一抓抓住護士的手臂,拉著她同時衝出了病房。
卞新雖然痛的麵部扭曲,但是卻一直盯著那對賤人,見他們同時跑出去,也顧不上去管孟如畫,忍著身上的劇痛就撲倒門邊,用盡全身力氣又將門給撞上,把插銷插上,才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孟如畫爬到卞新身邊,幫卞新捂著傷口,疑惑的發問道:“卞新,你幹嘛又把門關上?”
“啊……快跑……你媽的……啊……咚咚……開門啊……”
卞新沒有來得及回話,就聽到門外突然響起男女齊聲的哀嚎,伴隨著猛烈的敲門聲,都能看到卞新被震得身體直抖。
“啊……”
最後又是一聲慘叫,屋外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卞新咬著牙深吸一口氣,才言語中帶著寒氣的開口說道:“我騙了他們,宋蒿就在外麵,我拿他們做了誘餌。”
“什麼?”孟如畫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完全不敢相信卞新會這麼做。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但是我隻是利用了比我更壞的人。我這麼做是有點過分,但是生死關頭,不拿他們當擋箭牌可能就會全部死在這裏。”
卞新眼中已經被寒氣浸透,孟如畫看著有點害怕,但是卞新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很真誠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背棄你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
“啊?”
卞新並沒有留給孟如畫反應的時間,拉著她的手站起身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卞新和孟如畫一出去,孟如畫就本能的捂住了嘴巴,差點吐出來,一是屋外滿是血腥味,二是場麵也很恐怖。
外屋中央宋蒿正低著頭啃食被殺死的護士的胸部,根本無暇他顧。
卞新又衝著桌子下麵看了一眼,心想道:剛才那一眼沒看錯,袁方真的被啃食過,不過就啃了這麼兩口太浪費了。
卞新沒敢多停留,袁方屍體還算完好就說明宋蒿啃食人體的時間不會太久,隨時可能再次對別人下手。
卞新拉了拉孟如畫發抖的手臂,便繼續朝著門口走去,過程輕手輕腳,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掀開染血的門簾就被外麵的一幕嚇了一跳。
門口郭大夫的屍體就橫躺在那兒,而且腦袋已經被切了下來,那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膽寒。
卞新能感覺到身後的孟如畫在發抖,但是他沒有時間安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她的手,盡快帶她離開。
可是一切計劃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就在卞新剛要邁出步子的時候,院子漆黑一片的牆根處突然傳來一聲狼嚎。
卞新本來還算孟如畫的主心骨,但是突然響起的狼嚎聲也被卞新嚇得差點丟了魂。
卞新身上的汗毛孔全部張開,一股股的寒氣從身體中往外噴發。
卞新心知不好,大罵一聲就回過頭朝著屋內一瞅,宋蒿真的被驚動,本來還在啃食屍體卻突然停止猛然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