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幹就幹,吉米看在烏爾跟著自己幹了這麼久的份上也將他留了下來當店裏的唯一夥計,其他幾個夥計反正也是臨時工,當晚就辭退了。
整個晚上,樓下丁零當啷吵鬧個不停,要不是嫌起床麻煩,安娜絕對會衝出門口衝著下麵大喊:“給本小姐我安靜點!”
當她第二天睡眼惺惺地推開門走出去,頓時愣在了原地。
“哈瑞,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安娜轉頭問同樣剛起床的哈瑞。
“應該沒有,我看這樓梯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哈瑞瞧著樓下大變樣的客廳說道。
下麵的桌椅全都不見,空蕩蕩地就好像被人打劫過一樣,那個原先烏爾算賬的櫃台被改裝了一下,變得寬大了許多,而且裝上了巨大的玻璃窗戶,還加了把鎖,隻是櫃子裏麵空空如也。當兩人走到門口才發現,那塊老舊的“紅木桶旅店”的門匾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嶄新的新木板,上麵刻著“紅木桶寶石店”幾個大字。
“哈瑞,你昨天是不是也聽到奇怪的聲音了?”
“嗯,吵得我到後半夜才睡著。”
“莫桑呢?今天怎麼連烏爾都不在。”
“他還睡著,我叫了半天叫不醒。”
“那我們怎麼辦?”
“他讓我們先走。”
安娜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哈瑞兩人先往魔法學院走去,這是他們第一天上課,可不能遲到了。
莫桑直到安娜和哈瑞走後一個小時才起床,他實在太累了,整整幹了一個晚上的活,算了算自己一共才睡了兩個半小時。穿衣洗簌,然後往魔法學院的方向奔去。
“幸好沒有遲到。”莫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整了整衣服,往魔法學院的正門走去。
可是當他的腳剛踏上魔法學院的草坪,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的一層空氣產生了奇異的波動,緊接著,一聲暴怒的咆哮從空氣中傳了出來。
“該死的!忘了帶身份銘牌了!”莫桑瞬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沒命似地往前跑去。
他身後的空氣詭異地扭曲之後,隻見一頭巨大的,長著三個猙獰腦袋,滿嘴涎水,睜著六隻通紅眼睛的紅色怪物從虛空中衝了出來。
這就是隱藏在魔法陣後的三頭獄犬,比普通的獵犬還大上一倍,尤其是那六顆露在外麵的獠牙,白森森地閃著寒光。
“啊!救命啊!”莫桑第一次見到這種魔法生物,在他的記憶裏,見過最可怕的猛獸就是加利亞野豬了。而此刻他身後的這隻怪物看上去要比加利亞野豬恐怖得多,光是那三個和水牛腦袋差不多大小的頭顱就將他嚇得不輕。
三頭獄犬是出了名的殘暴,一路咆哮著狂卷而來,衝刺的速度比莫桑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眼看著自己躲不過去,莫桑心一橫,“鏘”地一聲抽出腰間長劍,雙手握緊,強行扭過身子,對著那隻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三頭獄犬狠狠砍去。
莫桑現在的力量和速度興許能夠刺死一隻加利亞野豬,可是此刻在他麵前的可是一隻魔法生物,雖然三頭獄犬並不是什麼厲害的魔法生物,不過對付連內息也沒有的莫桑卻足夠了。
隻見它右邊的那個腦袋輕輕一甩,就很輕鬆地將莫桑揮去的長劍給咬住,莫桑趕到手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迫不得已隻好將長劍鬆手。“哐當”一聲,這把在卡布鎮上買來的材質還算不錯的長劍被三頭獄犬一口咬成了幾節碎片。
三頭獄犬後足一彎,再一次瘋狂地撲了上來。
麵對著那三張足以將自己咬成三段並且一口吞下的血盆大嘴撲至麵前,莫桑甚至能聞到三頭獄犬嘴裏的難聞腥氣,此刻他毫無辦法,就連掉頭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完了,這該死的魔法學院難道就沒有什麼守衛在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莫桑今天運氣不好,原本這魔法學院裏是有人在看門的,一個叫做卡西莫多的駝背老頭,他就住在魔法學院大門旁的那間木屋裏,而且他還是這些三頭獄犬的飼養者。偶爾也有三頭獄犬攻擊忘了帶身份銘牌的學生事件發生,不過卡西莫多總會及時喝止,這些凶惡的三頭獄犬在他麵前就和待哺的小貓一樣溫順。不幸的是,卡西莫多今天早上正好有事出去,他平常很少出去,一年也就一兩次,而且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正好這一兩次中有一次莫桑來了,還忘了帶身份銘牌。
難道我們倒黴的莫桑先生要成為烏托根魔法學院第一個因為忘了帶魔法銘牌而喪命的學生嘛?
當然不是,就在莫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忽然感到心頭莫名一顫,腦海中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確切地說是一個影子,一個巨大的,有些像加利亞野豬的影子。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心底膨脹出來,瞬間衝至他的喉間,當然這股強大的力量或許並不是那麼強大,但是對於此刻的莫桑來說已經有些難以承受了。他不得不張開嘴巴……